回到办公室,办公室墙角花架上,摆放着她最喜欢的玫瑰与百合。文竹已换了一盆新的,桌子也摆好滚烫的咖啡,文件摆放得整齐,还有沙发的靠垫,换成她喜欢的色彩。
百宁宁知道这是茶画画做的。
整个布置还是带点浪漫,书柜里也换了几件新装饰品。
她来了!还是那么细心,可是心里对自己又是那么的背离,她到底要干什么!
百宁宁强压着怒火,她要吩咐人事部重招一个女助,这次,一定要招个已婚的。是不是跟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相亲,嫉妒了,可是,这是你能嫉妒的吗?
幼稚!
“百总!”声音胆怯,弱小。
“怎么见到我胆小了,见不到我胆大似天了。”百宁宁话里有话,让你自个儿掂量去吧。
“百总,我来辞职的。”茶画画胆怯地递来辞职报告。
百宁宁抬也没有抬头,接过那张辞职报告,直接扔到了地上。
茶画画一愣,这百总怎么了,居然很生气的样子,弯腰捡下,又双手颤抖地递上。
“你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百宁宁拍了拍桌子,对茶画画一向痛爱有加,没有想到这丫竟然背着自己在宁港面前黑自己,搅坏了局,然后一走了之,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茶画画吓得流泪,一脸的惊恐。如是以往百宁宁会心痛的,但是,现在她看的只是一个极会装弱的不忠不义不诚的女人,她无法原凉她。
茶画画心里也有千般恨,明明是你要抢走我的至爱,到头来,还要被你骂。
如果自己不是对顾冰之的爱,她可能永不会再出现在百总的办公室里。为了顾冰之,她什么都可以做,那怕委曲求全。
“百总,小时候,妈妈因为我偷吃了一块饼干,打了我一顿,那时就骂了一句,这个臭妈妈,我永远不会爱你,你不要以为我说得玩,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我转眼什么都忘了,妈妈却记住,直至如今,还时不时提起。”
哼!这是为自己辩解吗?
百宁宁漂亮的眼睛,阴冷的眼光一聚拢,发出冷冷的目光,然后灿然一笑,“立马拨通宁港的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我想去见见他,你安排一下。”
茶画画想打个电话,再辞职也不迟吧。
拨通了宁港的电话,问,“请问,是宁港吗?”
“你是谁?”
“我是茶画画。”
“你是茶画画?”宁港有点咯咚,这怎么会是茶画画,与上次电话里的声音不一样啊,而且很明显。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误会吗?”极虚弱的身子,还是极礼貌的回着电话,“我们百总裁有话同您说。请稍等!”
茶画画将话筒递给了百宁宁。
“你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我的助理?”百宁宁很柔和的问。
“刚才就是你的助理?”
“怎么了,现在又听不出是我的助理了?”
“宁宁,我在国外总是奔波,也不是很放心的呀,况且,那个顾冰之根本不死心,这我也是看得出来的,你不要同他来往好不好?”
那个顾冰之根本不死心,这我也是看得出来的。
清清楚楚,分分明明。茶画画心抽痛了一下,昨晚她与顾冰之可是一夜的缠绵啊。
他还不死心,他真的还不死心吗?百总都要嫁给宁港了,你还不死心吗?你明明见到我,不是说要我一辈子,不是说择日公开我们的恋情吗?怎么还不死心,这的是无望了吗?
爱到极至的茶画画极度伤感,就那一句话,惹得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滴的眼泪,一颗颗的流了下来。
当她抬起头时,百宁宁一种不屑的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你的辞职不批,继续当我的助理。”百宁宁就要知道这个茶画画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与其将她扫出门,不如留在身边,不时逗着乐,逗着玩乐。
“百总,我想说,你还是同宁港快点结婚吧,那个顾总,他是花心大罗卜,他在外面与别人还在谈恋爱,他根本不爱任何人。”
“你怎么知道的?”百宁宁射出阴冷的并夹杂着嘲笑的目光,茶画画一碰触到眼光,浑身一个颤抖。
是不是百总知道自己在同顾冰之交往,不然,今天的眼神好可怕,就像要吞吃了她一般。
“我,我听说的。”
“一个姑娘家,好的不学,尽学长舌妇!”百宁宁起身,逼近了茶画画,那五官分明逼在茶画画面前,她很狼狈地向后一退。
“我眼里容不了沙子,我的助理也不能总悠闲着,我要好好的培养你,从今儿开始,你把全楼的女厕的打扫一次,等全体成员下班后,你把男厕打扫一次。”
“每天如此!”百宁宁阴冷的加了一句。
百宁宁看到吓傻了的茶画画,又猛然回头说,“从明天开始,我有新的助理上任。你只负责清洗男女厕所。”
茶画画想,一定是百宁宁嫉妒自己了。
也好,自己同最优秀的男人在恋爱,而她却没有,她恨自己,也是情理自中,就当自己恕罪吧。
茶画画收回了辞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