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百宁宁的双眼不由地闭合着。
沉睡的那一刻,百宁宁听到巨烈的响声,是地震了吗?百宁宁也管不了许多,沉睡过去。
地动山摇的脚步声,令他惊愕地抬起头。
一个男子似凌空而世,一把黑色的长管枪直直的对着他!
“怦!”巨裂的响声,一枪对准了客厅里的曲屏电视机,曲屏如破爆般撕碎,飞溅四处,哗地一下,齐齐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朴总的脚跟旁。
“这是真枪!”顾冰之歪着嘴,坏笑了一下。
“想不想试一枪,我的枪法可准了。”顾冰之勾起一抹坏笑。
“别!”朴总直直的跪了下来,双手抱头。
“玩手段,也要看看百宁宁是谁?以后,来中国要睁大你的狗眼。”顾冰之收起笑意,咬牙切齿地说着。
“不,误会,纯误会。我也误人圈套,被套了这个局,也是不得已啊。”朴总刚才的嚣张不知去了哪儿,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
“只要你说出真话,你就可以平安地滚回韩国。不然,这枪照样可以到韩国,那时,它可不认生了。”顾冰之拍了拍黑锃发亮的长管枪枝。
“沁飞夜,一位官二代,父亲是某位政要,她一直暗恋着冯之平,两个人也曾秘密交往,可冯之平自遇上百宁宁后,就对沁飞夜不冷不热,现在连电话也不接了。所以,沁飞夜开始了报复计划。沁飞夜想通过外围关系,想把百氏集团毁于一旦,所以就设了套让我钻,谈生意,谈合作,那都是表像的。”
朴总说完,双手又作了作揖,“我韩国还有父母和一对儿女等我回家,你就放过我吧,我说的可是真话,我还得偷偷回国,那位沁飞夜知道我出卖了她,可不会让我回国了,她给的五百万,我会分文不动地还给她。”
朴总痛哭流涕。
顾冰之听着,一直冷冷地望着他,他真的想一脚踹死他。他的脚用力的踩向朴总的手,用力一个碾压。
啊!朴总,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你的痛只在手上,你伤害一个女人,那可是在心上,一辈子的伤害。你这种行为,可以在大牢里呆在几年,喜不喜欢去?”顾冰之越想越有气,但是他的声音却夹着嬉笑的味道。
“啊,不,她只要睡一个小时,就可以醒来,不会有任何事情的,而且,这里有一百万作为赔偿金,要不解气,你再猛踹我几脚吧。”朴总,这会连可怜的狗也不如。
顾冰之鄙薄地朝他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朴总就像一只狗一样,爬了出去。
门自动关上了,房间出奇的安静,似乎能听到百宁宁因为昏睡而发出的轻盈的呼吸声。
可能是不甘心,昏睡的百宁宁眉心紧锁,脸部表情不会因为昏睡而放松,而是紧紧的,带着极端的,无奈的表情。
“没有事儿,有我在陪你。”顾冰之说着,爱恋地揉了揉她的眉心,揉了揉她紧崩的脸庞,又将她的头垫上松柔的枕头,又替她盖上轻薄的毛毯。
顾冰之连喝水也是轻轻的一下,生怕打扰了她,生怕因为他的声音而让她恶梦连连。
他一直就这样望着她,她睡着,一动不动。他坐着,一动不动。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她轻轻喘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睛,望了望天花板,想,自己这一生的清白算是完了。
哇地一下,百宁宁绝望地哭了起来。
脑海无数个被人扒得一丝不挂,然后拍了无数照片的场景,仅仅这些,都令她惊恐,更不要说,她的艳照被人利用。
宁港,她不能嫁了?百氏集团受损了,可能要毁在她的手里了,自己怎么这么白痴啊,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与人面兽心的朴总见会,活该找死,都28岁的人,还没有一点提防?
百宁宁越想越绝望,她的名声毁于一旦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谈婚论价啊?
她坐起身,号陶大哭,一个让她如触电一般停止了号陶的哭声。
“没事儿,你是安全的。”
百宁宁一听这声音,望了一眼,窗边坐着的是顾冰之,她疑惑地朝自己的身子看了看,完好无损,没有一点被掠的痕迹。
百宁宁再看一眼顾冰之,身边一支黑色的带着杀气的长管枪依靠在他的身边。地下,桌上,床上都有散落的黑色碎片。再一看,墙上的电视只有一个黑色的框架了。
百宁宁明白了,是顾冰之救了他。
可能是喜极而泣,百宁宁坐在床边,轻轻哭了起来。
“生意如战场,爱情也如战场,我是不是比宁港又多了一分?”顾冰之坏坏的笑了一下。
“我不会放过他,我要立即叫人阻止他上飞机。”百宁宁立刻拿出手机。
顾冰之走上前去,拿下她的手机,用疼爱的神色说,“这些,你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你怀疑我的能力?”百宁宁被人下了迷药一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此被顾冰之小看了一眼了。
“你要相信你未来的老公。你再强势,你终究是我要保护的女人。”
顾冰之的稳稳落音,百宁宁整个人一颤,那句,“你终究是我要保护的女人。”真的触动了她的心,从22岁父母双亡后,她觉得自己要坚强,从来就没有服输,从来就没有做一个被保护的人,现在一个男人那么柔中带刚的话,令她的心柔柔一颤。
或许是感动,或许有劫后重生的感觉,强大的外表,其实有一颗最柔弱的心。
百宁宁伸出双手,紧紧环住顾冰之的颈脖,趴在他的肩膀,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终究是我要保护的女人。”似一波波的海浪,让百宁宁那颗心向顾冰之重重的倾斜。
顾冰之轻轻的拍了拍百宁宁的背,暗中咬着牙说,“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