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红早把凌修媛的性子摸了个透,立马挂上笑脸,尽心尽力的按照凌修媛的意思把她的妆容收拾妥当。
这头芙珍已经回来了。
“奴婢去的时候,淑妃领着两位公主正同圣上说话呢。候了一会子,因奴婢说的严重。内侍进去通传了。圣上也并没有见奴婢,只说稍后会过来。便让奴婢回来了。”芙珍小心翼翼的汇报,瞧着凌修媛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的,怕她情绪失控当场发作,又补上一句:“娘娘您看,要不奴婢待会再去一次。这次说的再重些,可好?”
凌修媛没有答话,略微沉吟了一会才有些疲累道:“看看情况吧。”
余光瞥见还立在一旁的芙红。
“你的事儿还没有说清。依照下去拘着吧。”
芙红慌忙跪下,扯着凌修媛的裙摆:“娘娘,奴婢当真是冤枉的啊!求娘娘不要听信那小人的一面之词···”
凌修媛又不耐烦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全家人的身家性命此刻都拿捏在稷王的手里,这个丫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今天要出事。
她紧皱眉头剜了芙红一眼,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采月已经没了,芙红是她的梳妆人,现在不能杀。
“此事容后再说。快把她拉下去。莫在这糟我的心!”
一方帕子捂了嘴,芙红来不及再辩解,就被拉了下去。她一走,庆榆又进来小声说。
“娘娘,奴才有要事禀告。”
他的眼神暼过芙珍,凌修媛会意,庆榆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看来是不方便有人旁听。便吩咐芙珍:“都先下去吧。”
待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庆榆才满面愁容的说道:“娘娘,圣上一会要来,此事本来不该今日提出。可是,若不及早说出来让娘娘知晓,奴才实在是惶惶难安呐!”
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日的事也不差这一件了。凌修媛叹口气:“你说吧,什么事?”
“奴才也是听下面人议论。说是瞧见一个宫女长的和芙红很像,真如同胞姐妹一般呢。经臣多方打听,那个宫女是皇后宫里的二等宫女,唤作嫣青。嫣青和芙红一样,都是锦城城郊人士。”
他的话只肖说到这里,剩下的,都是任凭凌修媛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