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达看起来也是真急了，听王保保露点口风，马上极尽威逼利诱之能事，卖交情，挤脸面，隔着电话王保保都觉乎着路达的唾沫星子喷自己脸上了。

“这个吧——不瞒你说，路哥，实在是她的身份不适合在公众场合露面——”王保保也是个红脸的，让路达一挤兑，决定透露点信息让他知难而退。

“不适合在公众场合露面——”路达突然兴奋起来，“这么说她的身份很特殊了，我们正需要这样的噱头来宣传啊，你想，气质高冷，身份神秘的冰雪女郎，绝对是个能炒爆的话题啊！”

王保保头痛：“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她的身份——”

路达高声打断王保保的话：“只要有人，要什么身份有什么身份！”

擦，这话听着耳熟啊，当初土行孙让星探兄弟拽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来着，难不成现在这综艺节目还兼着基层派出所的活了？

“那你等等啊——我帮你找找看，能联系上最好！”王保保继续委婉，总不能告诉他邓婵玉就离着自己两米远吧。

“好好，拜托拜托，你只管找人，别的事我包了！”路达“蓬蓬”直拍胸脯。

王保保挂了电话，转头盯着付一凡和邓婵玉两人。

邓婵玉倒还无所谓，那对着付一凡含情脉脉的眼神转到王保保身上就刀子一般了。

付一凡本来就一脸羞愧，现在看王保保看他，慢慢站起身，嗫嚅道：“小——小保，今天这事主要怪我——”

王保保笑了：“怪你——是吧，好，我终于听见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了，说说吧，具体怎么个情况？”

就知道凤姐那边不会无缘无故地抽风，总得有个诱因吧，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付一凡。

“那个——”付一凡好像有点表达困难综合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邓婵玉看不过去了，一巴掌把付一凡按在椅子上，扭头对着王保保道：“能怎么个情况，就是到那边去开会，然后那边的有个女的让大家发言，一凡说了几句，有个叫‘老板’的就让付一凡把发言稿交上去，结果他连着一份公司发展报告一起误交了，这不，我们刚回来，那边的使者就来了——”

王保保纳闷，还使者？

噢，指的是卢天亮。

听着有点诡异啊，当初赵一彪去开会的时候是不发言的，倒不是他不想说，是凤姐在会上对他禁言，今天付一凡不仅发言还顺手误交了发展报告，那这来拿学历这事就有意思了，看起来凤姐是要验验付一凡的成色啊，不过你就是再能说，你不知道你学历是假的吗？假证要低调啊，不管你是办假证的还是用假证的。

不过这不算什么大事，你就是没这学历，咱照样用他，有权任性，但是付一凡得敲打一下，现在这分公司就像个火药库，付一凡虽然自己不会爆炸，可天天导火索似的“哧哧”冒白烟这谁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