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殊不知白亦璇听到这些也尖叫了起来,并且也暴跳而起朝着文蕙冲了过去,一边叫一边想要撕打她:
“文蕙,你简直无耻至极!我跟你拼了!你为何不能冲着我来?!为何不敢杀了我?!”师兄永远是她心中最深的痛,没想到到了此刻,他还是因为自己而受尽折磨。这让她彻底崩溃了,可是无奈文蕙的身旁有人护着,两名侍卫及时的阻住了她,并且将她押摁到了墙角,这让她更加的颓丧,心中的恐惧和恨意尽数弥漫开来。
文蕙见状却又是一鞭子甩在了她的脸上,并且将她打翻在地,狠声道:
“呸!你个贱人,想得美!死?太容易了吧!可我就是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这才是你得罪我的代价!”说着,她又朝着身后的侍卫睇了个眼色出去,于是又有两人走上前来,架起了地上的诸葛鸣帆。而文蕙则拿出了一把锋利的且看上去锃亮的匕首,走近些许并朝着诸葛鸣帆比划开去。
“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若是早早说了,我还能给他留个全尸!否则——”文蕙话音一顿,表情一狠,便将那把利刃狠狠的刺入了诸葛鸣帆右肩上的骨节。顿时一片鲜红涌现,渗透了诸葛鸣帆原本就破烂的衣衫。令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面容惨白,浑身更是疼的哆嗦,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她的刀子扎进诸葛鸣帆的骨节起,白亦璇便尖叫了起来,甚至狠命的挣扎着,就如同一头受惊的野兽,可却被两名侍卫控制着不能上前。诸葛鸣帆不能言语,但却抖动着双唇仍旧无声的朝她摇头示意不能说。
而文蕙见状更疯狂了,手中刀刃一点点的用力、加深,甚至还剜转着。那表情狰狞可怖,仿佛要将自己近日来所有的不满全都加注在手中的刀刃上,几乎要将诸葛鸣帆的整条手臂都给卸下来了。
而诸葛鸣帆痛的浑身哆嗦,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嘴里也禁不住发出近乎呜咽哀嚎的忍痛声,甚至整张脸都扭曲了,冷汗大滴大滴的砸下,显然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了。
而这情形,甚至看得一旁的侍卫们都有些发憷,听着那刀子剜进骨肉的声响,即便是见惯了酷刑的他们也是寒毛直竖。
白亦璇见状彻底崩溃了,眼泪直倘,听着那刀子刺破皮肉和骨节的声响,就仿似在她的心上一片一片的凌迟一般。她开始发狂般的撕打着那两名侍卫,并且嘶声道:
“住手啊!我说,我说!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啊!”她真的无法看到师兄再为自己受苦,这一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师兄了。所以这一刻,她谁都可以对不起,就是再也不能对不起师兄了!因为她欠他的债务,已经几生几世都还不起了。
文蕙听到这话后愣了,不由得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甚至连诸葛鸣帆在疼痛之余也有一瞬的愣怔,可却最终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他就知道自己会拖累她,可她为何会这么傻呢?为何一定要说出来?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说什么?她果真是你的女儿?!”文蕙几乎有些不敢置信,走过去瞪着眼睛再次向白亦璇质问。
然而诸葛鸣帆趁着这个当口,居然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来,并且毫不迟疑的朝着一旁那名带着刀的侍卫冲了过去——当初为了想见到师妹最后一面而硬撑至今,却不料竟又成了文蕙威胁她的筹码,而如今他也算得偿所愿,今生也似乎再无遗憾了,所以便绝不愿自己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被文蕙所利用而要挟她。于是他选择先她而去,趁着文蕙以及众侍卫分神的片刻,他便以自己的肉身往那刀下扑去。而那侍卫也是防备不及,所以那柄长剑被他穿胸而过,血溅当场。在身姿倒地的最后一秒,他的眼睛朝向了白亦璇,看着她瞠目结舌的面容,他无声的睁大眼睛似乎对着白亦璇道:师妹,今生无悔,我们来生再见!
“师兄!啊啊啊——”白亦璇见状哭声震天,似乎使尽了毕生的力气挣脱开了那两名侍卫朝他奔来。她蹲在他身旁撕心裂肺的喊叫,却无奈的只看见鲜血从他的口中大股大股的淌出,他的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甚至还来不及再抱一抱他,他的眼睛就已经缓缓的合上,那原本想向她伸出的手臂也倏然间垂落——她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彻底流逝了。那一刻白亦璇伤心欲绝,哭到最后亦哭不出了声音,但却突然间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的也朝着那侍卫的剑上扑去——她想要追随他而去:师兄,你要等我!
“废物,还不赶快拦着她!”可文蕙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她当然不能给她这个机会,便及时的命人制止住了她,并将她死死的押在了地上,并且冷厉地道:
“想要双宿双飞啊?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你?你还不能死呢,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去死呢?”她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并且狠狠的瞪了一旁的侍卫一眼,埋怨他们大意了,同时继续对白亦璇嘲讽道:
“你难道不想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吗?哈哈哈!没想到我先前的猜测居然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你的女儿会有北月公主的令牌?!啊?!”她又拽着白亦璇的衣襟将她拖起,逼迫着她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