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林颇家中遭逢变故,便早已请函丁忧了,所以如今的统领一职,便由公孙杨暂代了。不过,禁军此次的确是疏漏失查,才酿成如此大祸,所以儿臣也同意,实在该当严惩。但此时,恐怕还不宜先办这件事吧!”他指的,便是目下混乱的一切,眼前最要紧的,不是应该先安抚众臣,查清真相吗?
西林铭栎听罢冷哼了一声,便转过了身子不愿理会他了。心里却道:你可知,今日的一切都是为你而准备的,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这时候公孙杨已经回来了,并且快步上前跪地奏报道:
“陛下,王爷,皇宫内已全部排查完毕,奸佞也已全部俘获,同这些刺客有牵连的一众人等,也都被全部收押,听候发落。”
“嗯。”皇帝淡淡的点了点头,还未及说话,西林铭栎就率先上前道:
“父皇,眼下奸党已经全部捉拿归案,可他们也都只是些乱党,却敢如此胆大妄为,这定然是有幕后主使的,我看,不如当着众位臣工的面,审一审他们,也好给诸位一个交代啊!”他说着这些,同时拿眼角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西林铭綦。
西林铭綦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见般的。而这话已经有底下的臣工听到了,他们也纷纷上前力谏道:
“是啊陛下,臣等瞧着今日的事态,着实不简单啊!究竟是何处乱党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公然行刺圣上?这些舞女身份特殊,倘若不是宫内有人照应着,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通过禁军的盘查?所以陛下,还请当即堂审这些刺客!”
这些劝谏的人中,当然大多都是文氏的余党。而西林铭綦也似乎并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同他们争锋,也就没有任何反对的声响发出。
对此西林铭栎多少有些不解,总觉得西林铭綦的表现有些太过镇定了,难道他就没觉出这一切有什么不妥吗?于是他便朝着禁卫军副统领公孙杨看了一眼,得到公孙杨的一个肯定的神色之后,他才终于又放下心来,只当西林铭綦是一无所知的,于是继续对皇帝力谏道:
“父皇,既然众位大臣们也都如此谏言,您看……”
这时候久不说话的西林铭綦却上前一步道:
“父皇,您身体不适,依儿臣看,还是先行歇息片刻,不如就暂且先让儿臣代劳,众位大臣旁听,来审问这些奸佞吧!”
西林铭栎听罢立马就瞪大了眼睛,心道他靖熙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竟然还想代君审理,那岂不是大权在握了?还能审出个什么来?难道还能审出自己有罪来吗?他想得美!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眼下还没被立为太子呢,就敢如此嚣张了!所以他立即驳斥道:
“四弟这样做岂不是逾矩吗?怎么你此刻竟有身份代父皇处政了?”西林铭栎虽这么说着,但这下已经彻底放下了对西林铭綦方才的猜疑了,而只认为是他太过猖狂了,从而恨地咬牙切齿。
“你——我只不过是体恤父皇操劳,皇兄未免说的也太过分了些!”西林铭綦也毫不相让的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