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当年,太子东陵暄和太子妃慕景浈因罪伏诛,而你的祖父,卫国大将军慕广昌,父亲,建武将军慕景添,母亲苏皖皖,兄弟姐妹以及族人尽皆死于非命,却唯有你一人幸免。可如今,你却在这里因着一些儿女私情里不值当的琐碎即将死在囚牢內,却是不知,你九泉之下的族人们可能安心吗?”
“咳咳咳——你,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你脑子被门夹了吗?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休要再胡言乱语了!你赶紧滚!给我——咳咳咳,额咳咳咳——”慕秋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愤声反驳,可惜他多日未曾进食,身体虚弱至极,如今却乍然动怒,几乎要咳的晕厥过去了。
“简直愚蠢至极!”司徒昭远看他这么不受教,不觉撇开脸骂了一句。
慕秋狄却喘息着急道:
“分明是你在故布迷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的父母明明只是一介农夫,你在说什么浑话呢?!”慕秋狄总觉得他说的这些很是可疑,虽然也觉得震撼心惊,但是,自己的身世师尊早已经从小告诉他了,就是乡下一对穷苦农人的遗孤而已,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哪里来得这些乱七八糟呢?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恰巧姓“慕”,就能被他随便攀扯吗?还什么将门遗孤……简直是胡说八道!
“农夫?农夫会有价值连城的万年蓝珀作为传家宝吗?”司徒昭远的表情显得十分不屑,仿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这,这是我师尊给我的!才不是什么慕家传家宝!”慕秋狄反驳道,但他的心中却有一点点的犹疑。毕竟倘若这个东西真的这么珍贵的话,虽然他相信师尊的能力匹天,但好像也没有听说过他有收藏珍宝的习惯啊!那么这个东西,真的会是师尊送给他的?
“你师尊?哈!那宝石的背面刻着慕家的族徽你可知道?难不成那也是你师父刻上去的?或者是他偷盗了慕家的传家宝交予你的?哈哈!”司徒昭远一边摇头一边嘲笑,仿佛是在讽刺他的愚蠢无知。
慕秋狄又惊又怒又气又急,下一秒居然使出浑身力气将那块宝石给震了下来。说也奇怪,他大约是触碰到了某个机关,宝石居然真的掉落了下来。毕竟按照常理来讲他现在是没有力气将其震下的。但其实,是司徒昭远早已经费心研究过,也松动了宝石的机关所致,可是,这把佩剑却的的确确就是慕秋狄的,司徒昭远也并没有说谎。
当下慕秋狄捡起那块蓝珀宝石,并且快速的将其翻到背面,果然看到了上面清晰的图腾纹饰,那是自己十分不熟悉的形状。他眨眨眼睫,开始怀疑司徒昭远话中的真实性了,毕竟,这种事情不太好胡说的吧!因为是否是慕家的族徽,即便他不知,也一定会有很多人知晓,到时候一问便知,所以也不好作假。且这整个故事实在太过狗血,要是司徒昭远真想骗他的话,那未免编的有些过头了。现如今再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时间竟让慕秋狄觉得更加紧张又混乱了,心情简直有些莫可名状,表情也愣怔迷茫一片。
“告诉我灵儿在哪儿,我助你报仇,并恢复慕家荣誉——这才是你应该做的吧!”下一秒,司徒昭远对他正色道。
听了他的话,慕秋狄似乎浑身一震,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而司徒昭远接着循循善诱道:
“慕公子,这份代价,足够重了吧!你身负家仇、数百族人性命和将门名誉,又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照看灵儿呢?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要做好自己应做的事情,才不枉为人。而告诉我灵儿的消息,我便可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