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怎么说?”宇文华威自然不解。
“哈哈,司徒昭远谋划了那场生辰宴,迫使北辰昊昍同她从此南辕北辙,而念及当时司徒咏灵对北辰昊昍那般坚定的心思,此番又怎能甘心?因此,她定会恨上司徒昭远的,所以才不肯回到南雪,冒险逃出。而北辰昊昍又更不能想了,以至此刻定然心灰意冷。你说,鹬蚌相争,岂不是渔翁得利?”西林铭綦眉目微挑,唇边洋溢着潇洒的笑纹,耐心的向他解释。
宇文华威听了这一番话,简直有些愣怔无语。难道兵法一道,还能用在儿女情事之上啊?!这下自家王爷还真是有些让人叹服了,于是亦摇头轻笑道:
“如此,那华威自当领命,只希望司徒小姐的心,还真能如王爷所料般的,心灰意冷,从而转向他人啊!”
“哼!你这个小子,还真是目无尊上,赶紧去办吧!快别在我眼前晃荡,平白的惹人厌恶!”西林铭綦瞧他窃笑的样子,不免心生不满,拿折扇愤愤敲打着他,同时驱赶他出去。
“对了王爷,三月间,便是那东风老皇帝的寿辰了,此次遣使,也不知陛下属意谁去?”笑闹过后,宇文华威正正颜色朝他通禀。
西林铭綦听他此说,便止住了动作,略一思量道:
“你不说本王倒还忘了,哼哼,这七十大寿,恐怕是要大办一场的。”他的面上浮起淡笑,眼中却流光闪烁。七十整寿,如此之喜,哪怕就是寻常人家,都会大操大办,更遑论强大富庶的东风国君呢?
“是啊!这老皇帝也当真是长命,恐怕他那些儿子们都等着急了。”宇文华威的眉毛倒是蹙了起来。这句话,也并不完全是笑闹了。东风皇帝一直惜命,而上苍也似对他极为眷顾,竟是个难得的长寿之人,活到了这把年纪,传言身体还依然康健。更难得的是,他儿女众多,但九个儿子却似乎都没有争位之心,国内政局平静安稳,数年来毫无波澜,因此才使得东风国力强大,发展迅速,令诸国都望尘莫及。
“哼!毕竟是个老不死,那些儿子们又哪里露的是真容?此番寿辰这般劳师动众,怕也是命不久矣欲盖弥彰。这般招摇,可千万别一不小心变成了死期,那就让人啼笑皆非了!”宇文华威的这句话刺激到了西林铭綦,所以才忍不住出言诅咒。东风国那般强盛,再联想到自己的国家,西花本身实力就弱了,朝野上下却仍旧是乌烟瘴气。文相一脉把持朝政,父皇受制懦弱,自己亦不够强大,同西林铭栎斗得你死我活却仍不得先机,这样的朝局,又如何能够发展自身呢?
“他若真的死了,恐怕这天下大势还真要大乱了。”宇文华威凝重的道。毕竟东陵弈是个居安求稳之辈,但他的儿子们可就说不好了。年轻必然气盛,难免骄傲自大,野心勃勃之下定然看不得天下如此的平静。而有一个北月的北辰昊昍已经够让他们头疼了,要是再加上一个东风国的上位野心家,那可真是危机重重了。
西林铭綦抿了抿唇,亦不再说话了,显然也是赞同他的顾虑的。无论如何,他西花国眼前的局势,的确不容乐观。如今首要的是必须想办法铲除文相与文贵妃一脉,从而上下归心,才能够发展强大自身。那么今后的四国争战,他西花才有机会抢夺发言权,可是现在,真是令他忧心忡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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