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道行眼中精光沉重掠过,轻轻摇头,开口道:
“甄某决不会诊错,这幽灵之蛊我亦研究数十年,可怜可叹却仍未能找出破解之法,实在惭愧至极……令小姐倘若不是被人种下的,那倒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眼光聚起,看了一眼司徒夫人,眸色深幽不见底。
三人都浑浑噩噩如受重创,个个苍白着脸色把毒神医送出,司徒夫人身躯已摇摇欲坠。
“哎……”
毒神医甄道行看此情景,心下极其不忍。眼前闪过十几年前那张美丽绝艳的脸庞,一阵恍然沉痛,肃重开口道:
“夫人莫要太伤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这毒是他的一段痛,他才会如此上心。行医几十年,他自认天下之毒无不可解,只是有些还未能找出解救之方,他定会竭尽全力,也算是为了自己吧!
回想起方才毒神医的一番话,昭远心痛如绞。
灵儿,你到底如何中的这般邪毒?!又是谁,狠心害你至斯?!
幽灵蛊毒阴晦淫邪至极,那是对一个女子最屈辱的折磨与摧残。
“中毒者,每每发作如中****,必与男子行房以解,但自身体内元气大伤;头痛剧烈,浑身如欲火焚烧,内脏却冰寒沉重,阴阳交叠,冷热交迫;中毒日深愈发严重,再再忍受非人折磨,终至内脏焚毁而亡……”
他感到无措,怎么会如此?!
他单纯而美好、可怜可爱的妹妹啊!
毒神医的话语又响至耳畔,让他觉得身躯有些阴冷,伤郁无言……
“令小姐之毒倘若不是被人种下的,那便还有另一种可能——胎传……”
“此毒数百年来无解,却有一种最邪佞的解法:中蛊之女子,倘若中蛊之日怀有身孕,产下婴儿,若为男婴,则体内阳气达到极致,便可抵散蛊毒,母子均安,再无困扰。但若产女,幽灵蛊毒便转于婴儿之身,母体虽安,女儿却要替母亲承受这邪恶的苦楚……”
“只是,夫人您是否……小姐之前,从未发作过吗?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这些话更让人惊骇不能言,可此刻,它是发生在自己最深爱的人身上,由不得他不相信,不接受……
由此,三人亦不约而同的沉湎于十几年前的过去,咏灵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