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夕阳又有些害怕,怕开启玄机阵后米三彪暴起发难,心里既着急又犹豫,把手中的警棍紧了又紧,小心翼翼地绕到洞口,据他猜想,米三彪在洞口入阵的,那么,他现在的位置应该还在洞口附近。
“要不要现在开启玄机阵呢?”赵夕阳呼吸急促地蹲在地上,扒开泥沙,手指捻住五行针却不敢往上拔。
“不行,再等几个小时。”赵夕阳还是怕偷袭不成,无力地坐在地上,又等了两个多小时,无意间看见洞里还有没用过的蜡烛,忽然跳了起来,激动地叫道,“我何不用火攻,把他活活呛晕?”
有了这一想法,赵夕阳急忙脱了衣服出去收集干枯的水草,直到把枯草堆成小山后,这才找到洞里的打火机,抓起枯草一把一把地点燃后往阵里扔,这工作虽然很枯燥,但他却玩得十分开心,哈哈笑道:“老子熏死你,看你还凶不凶……等等等等叉叉叉叉。”
令赵夕阳更高兴的是,燃烧的枯草一落入阵就不见了,而且连一点烟雾都没有泄出来,可他又不敢确定枯草入阵后是否还在燃烧,直到所有的枯草都扔进去后,又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觉像是过了一万年。
这时候,大概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峡谷幽深,日头一偏西就显得暗了许多,赵夕阳知道不能再等了,绕到洞口捻住五行针,试着往上提,他想,万一情况不妙,就马上插下去,然后拼着泄露机密,也要让关梦蝶帮忙。
谁知,赵夕阳刚拔起五行针,一股浓烈地烟雾就四散开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插回五行针,饶是如此,整个洞穴也被徒然溢出来的烟雾给塞满了。
“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多——”赵夕阳捂着嘴巴目瞪口呆,现在他终于放心了,要是米三彪在这么浓的烟雾里还不被呛晕的话,那就真的是没有天理了!
“哈哈!妈的,老子太聪明了!”赵夕阳哇哇大叫,绕进洞里抱了堆衣服出来,跳进水里浸湿了往阵中浇撒,估计,阵中的火已经被彻底浇灭后,这才又拔起五行针,手持警棍侧身站在洞口,防止米三彪没被熏昏夺路而逃,可阵中的烟雾实在太多了,又没有通风的地方,直到彻底扩散开后,他才用湿衣服扫开周围的烟雾,并密切注视阵中,果然见一个疑似米三彪的赤身男子捂着口鼻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赵夕阳是个谨慎的人,仍然开了警棍电源,小心翼翼对准了地上的人,嗨的一身戳在他腰眼上,而且死不松手。
突突突……
地上的男子(米三彪)居然没被呛死,只是正处于昏迷之中,被警棍一戳,就剧烈地颤抖起来,口中还啊啊惨叫,赵夕阳这会是生怕他暴起发难,从未杀过人的他,只想着把他电晕,说什么都不放手,直到米三彪忽然挺了几下,彻底不动了,他才像被蛇咬了般丢下警棍,把他拖出迷途阵,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过不停,之后挥散烟雾,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下米三彪的鼻息,发现,他居然还有呼吸。
“我的妈呀!”赵夕阳吓得又抓起警棍,想再戳他,可随即又定住,喃喃道,“这小子被熏了这么久,又被电了这么久,肯定是彻底昏迷了,我要是再电他,那就真要他的命了,虽然电死他没罪,可老子连鸡都没杀过,杀人那就更不敢了!算了,还是把他铐起来吧……”
赵夕阳这样想着,哆嗦着用手铐去铐米三彪的双手,其间弄得满头大汗,之后还不放心,又用裤子去绑他的双脚,找衣服给他穿上,这才真的放下心来,随即又担心他死了,用衣服弄些水来淋在他脸上。
要说米三彪还真的强壮得有些可怕,在阵中饿20多个小时,又是烟熏又是电打,居然很快就有了知觉,不过狰狞地黑脸上却满是痛苦之色,他睁着满是烟灰的眼睛费力张望,不停地咳嗽,似乎想说什么,又顺不过气来。
看他的眼睛又脏又红又肿,似乎已经瞎了,赵夕阳吓了一跳,把衣服里的水绞出来滴进他口中。
“咔……哈,嗬嗬……呼呼……”米三彪喉头滑动,嘴里发出怪声,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才神经质地、断断续续地叨念道,“鬼打墙……是鬼打墙……见鬼了……老子缺德的事情做多了,天理不容啊……火……漫山遍野都是火,是天火……天火要烧死老子……不,老子不想死,老子还在二丫床下埋了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好东西呢……******,可惜老子还没来得及换成钱就被捕了……老子不想死啊……”
好东西?还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好东西?赵夕阳眼睛瞪得大大地,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妈的……二丫你这个贱货,都被老子……咳咳咳,也不愿意嫁给老子,你无情,老子也无义,死了也不告诉你床下埋着好东西……妈的,一个服务员,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看不起老子,简直岂有此理,要不是看在你和老子还有点亲属关系,老子不弄死你才怪……咦,怎么漆黑一片,难道老子已经死了?这是哪儿?老子为什么不能动,有人吗?喂——”
米三彪终于恢复了神志,睁着看不见的“牛眼”惊慌地喊叫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