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尚把戴远行与罗良玉望着自己的眼神,看在眼里,干笑一下,用手轻轻抚摸戴荷的背部,安慰住情绪失控的她,然后上前两步,把装打火机的盒子,双手递了给戴远行。
“这是什么?”戴远行一手接了过来,不明所以。
罗良玉从丈夫手中拿过来,打开一看,惊道:“纪念版的zippo打火机?纯银雕刻,还是拉丝镜面的?”
“你怎么会懂这些?”戴远行一脸疑惑。
“我怎么不懂?这种打火机,我以前就差点买了,印象深刻得很!”罗良玉说道:“我哥刚当上珞璜县教肓局长的时候,我想着送他一个特别的礼物,让他天天想着这是妹妹送的,以后有什么好事,都会想着我!当时,我就看中了这款打火机,可是当服务员告诉我价格,差点没把我吓死!”
“有这么夸张吗?”戴远行从盒子里找出购物发票,见上面标明是一万六千元,也是吓了一大跳!
“一万六?天!这真的是打火机吗?”戴远行愕然说道。
“这不是写着买的两个吗?”罗良玉从丈夫手中疑惑地取过发票单子,看了一眼,恍然说道。
“对!我给我爸买了一个,这一个是给戴叔叔准备的。”颜尚点头哈腰,讨好地笑道。
戴远行把玩了一会儿这贵重无比的打火机,心满意足地说道:“嗯!算你还有心!这礼物我喜欢!”
晚宴准备得甚是丰富,戴远行拿出两瓶五粮液,说这是好酒,爷儿俩今天晚上,须得一醉方休!
家里三个女人,很少见得戴远行这个样子,当下没有一个人劝阻,只是在旁边挟菜舀汤的好生伺候。
颜尚也享受了这样的待遇,特别是准岳母罗良玉,颜尚竟是产生了一种错觉,罗良玉竟是在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
虽然俗语里有句话这样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但怎么到了我这里,却变成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小心”呢?
戴远行在席间,很是高兴!拿着颜尚送他的打火机,把一支烟点燃一次又一次,说是就想听那一声响!
半瓶酒下肚,戴远行说的是感谢颜尚帮他找回戴碧君,让他一家人骨肉团圆!
一瓶酒下肚,戴远行醉话连篇,说不要颜尚做他上门女婿了,只要颜尚高兴,随时可以把戴荷领走,一分彩礼钱也不要!
“爸爸,瞧你说的,好像女儿一分钱都不值一样!”戴荷哭笑不得,拿手摇晃父亲肩膀,谁想戴远行迷糊迷糊坐不稳,险些跌了在地板上。
戴碧君与继母罗良玉,一左一右,搀扶了戴远行回房休息,然后二人又一起将餐桌收拾干净,把碗筷拿去厨房洗了。
“你怎么坐着不动呀?”颜尚脸红红的,冲坐在他旁边的戴荷说道。
“我要是也去厨房了,谁来照看你呀?”戴荷一脸委屈地说道。
“我又没醉,你看着我干什么?”颜尚努力掌控着意识,不让醉意上涌。
“也只有在你醉的时候,我才感到你在我身边,是多么真实的存在。”戴荷挽着颜尚的手,偎依在他肩膀上,轻轻说道。
罗良玉见颜尚虽然醉态可掬,却是毫无睡意,当即提议一家人打麻将。
颜尚首先附合,还说杀家搭子,彩头可不能太小了。
“阿尚,你喝醉了,就不要打牌了?”戴荷想要劝颜尚不玩牌了。
“碧君,你看见没有?你妹妹还没有嫁出去呢,就开始向着她男人了!”罗良玉哭笑不得,对大女儿戴碧君说道。
戴碧君心思敏感得很,总觉得继母望话中有话,当下也笑道:“妹妹和颜尚,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作为她姐姐,我都在想,呆会打牌的时候,赢妹夫多少钱才合适呢?”
罗良玉听得戴碧君这样回答,当即明白戴碧君听懂了她话中深意,不由对这个心思敏捷的继女,产生些许敬畏之心。
打麻将,玩的是“血战到底”,毫无疑问的,颜尚输了个一塌糊涂,连带存心打让手的戴荷,也跟着输了不少,乐得戴碧君合不拢嘴,赶紧表示,明天中午、晚上都由她请客,去外面大饭店吃饭!
戴荷见再玩下去,自己身上五千块钱都要输光了,也不顾醉态十足的颜尚是否反对,赶紧中止牌局,扶颜尚躺了在客厅沙发上!
戴碧君手上拿着赢来的一万多元钱,喜滋滋回自个房间去了,其它的事,房门一关,一概不管!
戴荷为难地看着罗良玉,低声说道:“妈,让他睡哪儿呀?”
罗良玉装没听见,数着赢来的几千块钱,笑道:“输这么多钱,明早上颜尚醒了,不知会不会心痛呀?”
戴荷还想再说,罗良玉站起身,把麻将桌收好,转身回房去了。
“妈!”戴荷心里一急,不由提高声音。
罗良玉转头看见,女儿一脸惶惑无计的样子,心下一软,返身去到厨房,调好两杯白糖开水,端了一杯递给戴荷,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真是笨死了!扶他进你房间呀!等他醒了,就对他说,你儿子在我肚子里,你必须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