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客厅餐桌上吃汤圆的时候,颜尚逗贺云凌说道:“凌姐,你知道在我们四川老家,一棵米树,能长得多少米吗?”
“米树?什么是米树?”贺云凌疑惑地问。
“吃饭的米呀?”颜尚诧异地看着贺云凌,用不相信的口吻说道:“你不会,连米树都不知道吧?”
“米,不是长在地里的么?”贺云凌大惑不解。
“那是稻米,我说的这种,是没有壳的,米成熟后,直接在树下铺上透明薄膜,把树摇得几摇,那白花花的大米,就全掉落下来,摇一下,够三口之家,吃上好几个月了。”颜尚认真地说道。
“啊?太神奇了!这种米树,只有你们四川才有吗?什么地方最多?你老家在哪里?下次我一定要去看看!”贺云凌被颜尚说得向往不已,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生活圈子,实在太小了!
“嗯……潮河市,与成都挨着的!”颜尚见贺云凌当真了,心下一凛,自己可不能再继续忽悠了。
“原来是天府之国!”贺云凌恍然大悟,说道:“我一定要去成都开演唱会,去见识一下米树!”
颜尚疾步进得洗手间,关上门,一手蒙嘴,一手捂肚,哎哟哎哟直叫唤!直感觉全身每一根经络,都被狂笑扯拽着,让他痛苦不堪!
我的妈呀!什么是天才与白痴的统一体,外面那位美女,不就是一个吗?
用过午餐,贺云凌收拾碗筷,想去洗碗,颜尚阻止了她,说道:“你坐下,我来洗!人各有命,你这一双手,老天爷是让你用来弹钢琴、谱曲、写词的!”
贺云凌抿着嘴唇,无言以对!这些话,她从小到大,就听得太多,以至心里养成了唯我独尊的优越感!要不是这次湛江之行,带来毕生沉痛的教训,贺云凌还不会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黄郦鸟!仅仅只是羽衣华丽、鸣声悦耳!
颜尚洗干净碗筷,放进碗柜里,回头瞧见贺云凌倚在门前,眼神略带忧郁地望着他。
“我写有两首歌词,你帮我谱曲,怎么样?”颜尚心里一动,对贺云凌说道。
“给我看看。”贺云凌回答。
在客厅茶几上,颜尚把《你是我最重要的》这首诗,在一张A4纸上,写给了贺云凌。
颜尚是师范大学毕业,文采斐然,字迹隽秀,贺云凌手拿纸张,轻声念道:
“你是我心灵的归宿,我寻觅着你,用了多少年;你是幸福的源泉,我爱怜着你,用尽全部的热情!你像一缕阳光,照亮灰暗的我,让灵魂的泥垢层层剥落;你像一首乐章,抚慰疲惫的我,让我体会着快乐,忘记了忧伤!鱼儿离开了水,将会死去,水是它最重要的;我离开了你,将会枯萎,你是我最重要的!”
贺云凌读了两遍,第二遍比第一遍要慢了许多。
“是你写的?”贺云凌惊讶问。
“是呀!”颜尚点点头。
“那个女孩子,好幸福!”贺云凌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笑道:“我得好好酝酿一下情绪,争取把歌曲旋律,与歌词意境完美嵌合!谱好曲后,我会打电话告诉你!”
“以后要是这首歌唱红了,你得付我稿费。”颜尚开玩笑地说道。
“没问题!”贺云凌笑了!
下午四点左右,贺云凌的保镖、助理、经纪人等一干随从,从湛江赶过来了!
离别的时候,贺云凌将一个信封,当着所有人的面,塞了在为她送别的颜尚兜里,动情地说道:
“与君一别,不知何时重逢!你写给我的歌,我会用心去领悟!后会有期,我的朋友!”
颜尚目送贺云凌钻进一辆红色宝马轿车,缓缓驶离了南湖路,后面另有两辆轿车,护卫着跟随。
贺云凌啊贺云凌,你给我来点实际的行不行?塞给我一封信,算什么?
见贺云凌的车队走远,颜尚拿出兜里的信封,从里面抖出一张纸条,还有一张工商银行的储蓄卡。
纸条上一行娟秀的字迹:“君之大恩,永铭肺腑!密码六零,略表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