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水漪主动找父亲和堂姐表明态度,要与颜尚分手!并听从父亲的安排,即刻出国留学!
何世国和何小迪还没顾得及高兴,何水漪提出了两个条件:
第一、留学的地方,不是在美国,而是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的首府墨尔本,因为妈妈萧莉,现在居住在那个城市!
第二、不得难为颜尚,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主动的,本就对不起他,更不能因此让他受到伤害!
第一个条件,是对父亲何世国说的。
何世国沉呤片刻,答应了何水漪这个条件。
前妻萧莉,明里暗里与自己争夺女儿的抚养权,现在女儿长大了,有她自己独立判断思维的能力,作为父亲,再要横加干涉,只怕要适得其反了!
何水漪提出的第二个条件,是对堂姐何小迪说的。
何小迪表态说道:“我们是姐妹这个事情,在公司里,还是一个秘密!我会装作不知道这件事!颜尚工作出色,该得什么奖励,还是得什么奖励!”
“水漪,爸爸相信你!我现在就与澳大利亚驻墨尔本领事馆联系,这几天,你就呆在家里,哪也别去!签证、护照、留学手续办好以后,我会亲自到机场送你!”何世国说道:“届时,你可以通知你妈妈,在墨尔本国际机场来接你!”
何水漪把颜尚送她的手机,当作纪念物品,放在了箱底!
“爱情就是一种病,我只是痊愈得快了一些!”何水漪把儿时一些值得纪念的物品,与这款手机放了在一堆,心底默默说道:“颜尚,你也快些好起来吧!再见了,我的减肥师!再见了,我的爱人!”
在第三天上,正在国贸大厦做减肥按摩的颜尚,收到了一封来自广州市的信!
寄信地址,只有简单的“内详”二字!
兴高采烈的颜尚,丢下手中的工作,就在走廊外边的楼梯间,拆开信封,读这封明显是何水漪笔迹的信:
“颜尚,见信如晤!
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我写一封信,可以为了一个开头,换了无数张信纸!
然后就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了。
而且这种感觉有点怪。在我的世界里,你就像一个只可以在梦中,才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朋友。
一想到你,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先向你道歉。不仅没有礼貌,而且有欺骗之嫌。
坦白地跟你说,你把我弄糊涂了。在生活里,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而且你出现得太职业化,我不知道那是好的邀请,还是客气的拒绝。对着眼前的信纸,我只剩下发愣了。
我不在乎你的名字是什么?你人在哪里?你是做什么的?这些都无所谓。我认为那个颜尚,或者什么别的名字,很洒脱,很敏锐,有自己的故事,读过很多书,了解人和社会,所以我靠近了。
你和我,也许都是很敏感的人!
颜尚,我忽然意识到,我们认识的过程,原来挺复杂的。
离生活的实质更近了,却发现原来那个和你一起开心,说玩笑,读你,懂了你,好像朋友一样的人,有着大男子主义,有着任性妄为。所以,就不自觉地把自己武装起来了,把对方推到了远处。
我对你,刚刚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你对我,是不是也一样啊?
我不得不承认,你在恋爱的时候,心底很纯,很温柔,也很宽厚!
要是当着你的面,打死我也不会说让你接受不了的话。所以距离可以让人客观些,你千万别生我的气,因为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我们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是命运之神打了瞌睡,才让我们这两条本该平行的线,相交在了一起!
但是,命中注定了,这两条直线,仅仅只在生活中的某一个点,交合了一下,而已!
Ifyoutriedtodosomethingandfailed,you'rebetteroffthanifyoutriedtodonothingandsucceeded.
多重性格的人都敏锐,但是也痛苦。所以这样的人时常羡慕傻子的简单,但自己也许永远做不到‘做了就做了’,因为总要反思。这样的人容易受伤害,所以就常常把自己用某种‘无所谓’包裹起来,好欺骗自己一会儿,也迷惑别人。
也不知道自己啰哩啰嗦说了些什么,趁我还有勇气,把这封不知所谓的信,发出去吧!
何水漪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八日,写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