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原来这疯婆娘受过刺激,已经疯了,再这样打下去老子非被她打死不可!
人到生死攸关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叶子风一看大事不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虎吼,凭借着已经松动的绳索,奋起一拧身,只听咔嚓一声,简易板凳彻底散架了,板凳一散,绳子更加松动,只要再挣几下就能从绳索中脱身出来,到时两三个小女人又岂奈我何!
可还没等叶子风挣脱出来,二妹三妹就条件反射地照着叶子风的头部打了两木条。
棒!棒——棒打鸳鸯的棒!
叶子风万万万没料到今天会遭此大难,还没来得及反应闪躲,左耳门就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顿时人事不省了。
“啊……遭了遭了,我我我、我们把他打死了……”二妹首先反应过来,仓皇叫道,“三妹……我、我们杀人了……”
三妹一听打死了人,吓得一哆嗦,再看叶子风浑身是血,动都不会动了,脑子嗡地一声。
“我打死你个老王八……”泼辣货仍在抽打着人事不省的叶子风。
“还楞着干嘛呀,快抱住她!”二妹叫道。
三妹一惊而醒,丢厚掉木条扑向泼辣货,二妹也丢了厚木条去夺泼辣货手中的皮带。
但泼辣货正处于疯狂之中,力大无穷,三人顿时扭作一团。
“用水……用水泼她……”二妹喊了一句,以前似乎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三妹赶紧滚到墙角,抓起还剩下半瓶的矿泉水往泼辣货头上淋。
泼辣货受冷水一激,终于醒了过来,但却双手捂着脸痛哭不已。
“大姐,我们打死人了,快跑啊……”
“啊?”泼辣货止住哭声,茫然看向叶子风。“怎、怎会这样,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哎呀,别说废话了,快跑路吧……”
“快走,我们快走……”
泼辣货任由二人拖出门外,眼睛却任盯着叶子风,似痴似傻、似悔似恨,还有心如死灰、两行清泪……
叶子风横卧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胸腹间血块粘成了一片,然而这还只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他的左耳门冒起了一个血疙瘩,耳朵里还有血流出来,估计是伤到了内部,这才是令他昏迷的原因。
昏迷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异界,但眼前一片迷茫,没有雨归,没有梦白云,更没有陆荣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天地一片空无,既无色彩,又无声音,似乎什么都没有,连思维也迟钝不堪,不知身在何地,人在何方。
这时候的叶子风就像一个溺水者,黑暗与无助包围他,黑暗使人恐惧,叶子风仓惶无助,他奋力挣扎,想挣脱黑暗,可浑身重若千斤,怎么都动不了。
他不甘心,仍然奋力挣扎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更久……
忽然,他感到身体一轻,似乎悬浮于宇宙太空,眼前满是闪烁的星星,这些星星不停地飞舞,以自己为中心上下跳跃、旋转。过了会,这些杂乱的星星开始有规律地跳动起来,虽然没有一点声音,但却有一种熟悉的韵律,叶子风脑海里忽然冒出四个字――生命之歌!
不错,正是《生命之歌》,自己寻觅了千百次的《生命之歌》居然在这个跑出来了!
一想到《生命之歌》,那些星星立刻遁入身体里面,好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各就各位。叶子风能清楚的感应到每一组星星在身体里所处的位置,并能根据它们的跳动搜寻到那种熟悉韵律,好像自己体内就是一个浓缩的宇宙,一个与外界一模一样的大千世界,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奇妙到根本不用眼睛看,不用耳朵听,就好像自己的心跳一样,与自身溶为一体。
叶子风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中了病毒,于是他用意识去感知那熟悉的韵律,忽然,意识居然进入了自己的体内,而那熟悉的韵律就像是一双熟悉的手一样牵着自己在身体内游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视”吗,也就是疯博士所说的“人体感应”?
在中国古代,传说有一种神奇的号脉手法,名叫“悬丝诊脉”,就是用一根丝线系在病人手腕上,用手指拈住另一头,隔了一间屋子都能诊断出病人得了什么病,在电视里大家应该也见过这种号脉手法,多数时候都是在皇宫内院才会出现这种神技。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对人体的感知能力,怎么用丝线诊脉啊?
原来一个高明的大夫,号脉时根本不需要眼睛和耳朵听,仅凭感知能力就能够诊断出病情!
心念百转间,叶子风发现自己的思维开始集中起来,于是排除杂念,用意识去搜寻《生命之歌》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