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莜优美眸眨了眨:“你说我爹是你师叔?”
“你爹可是医生?”莜优顿了一下,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轩楦,然后点头。
“那就没错,筱源这么独特的名字天下少有,你爹一定是我的师叔,是我师傅的师弟……”怪不得,怪不得师父对魔岭内的东西那么注重,原来是师叔的遗物。
琉菲缩在石门外,看他们都跟无头苍蝇似得乱转,也没找到什么宝藏之类的东西,干脆也不再隐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安翰朗一看到她就剑眉蹙起,快步走了过去。
“我不是让你等在外面吗?”
“我猜你一刻钟肯定出不来,既然你违约那我就不必在遵守喽。”琉菲水灵灵的大眼睛四下打量着,然后故意转开话题道:“这么竣工宏伟的山洞是人工开发还是天然的啊?”
“别转移话题,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刻钟出不来。”他冷声问道。
“呃……你看,你们现在不是都捆在这了吗,要找进去的路你一刻钟肯定出不来……”她强词夺理,小声狡辩着。
“你要是不跟着进来怎么知道我们会被捆在这?”
“哎哟,老大你别不依不饶好不……啊……我的天……救命啊……”一声惊呼,琉菲脚下石板忽然张开,如地狱张口吞人一般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
“琉菲……”安翰朗大惊,状况来的突然他来不及思考,紧紧抓住琉菲的一只手跟着一同掉了下去,一瞬间石板闭合,又恢复原样,只是原地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王爷……”萧明骇然大喝。
“琉菲……”
“翰朗哥哥……”
众人神色皆是巨变都被这一状况惊住了,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只见一块块石板突然抽离,又闭合,萧明还有越白玉越天仙子等人都掉进了黑暗的无底洞之中。
“莜优。”一声怒喊,雍海飞快的突然冲向莜优,神色严峻,亦有警告的韵味。
莜优匆匆的看了他一眼,手掌猛的向墙壁上的刻痕按下去:“对不起……”莜优只来得及说这一句歉意的话,整个人就下沉了去,而与她同站在同一块石砖上的轩楦也未能幸免,跟着莜优一起掉了下去。
“宝藏就在地下,能否得到就看那人的机缘了。”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
“莜优!”雍海怒喝,她竟然骗了他……
在他冲过来的那一刻石板已经闭合,无论怎样披都无法劈开,雍海反映极快,趁着最后一块石板闭合之前他纵身跳了下去。
空旷的石洞内恢复了平静,不多片刻十几个黑色的身影从洞穴内闪出。
其中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大步的走向墙壁上的刻痕,回头对另一名黑衣人点点头,然后众人聚在一起,猛的一推石壁,突然脚下石板分开,众黑衣身影一瞬间沉了下去,石洞内又恢复了宁静。
痛,腰好痛……
醒来时,这是琉菲的第一反应,腰不会是摔断了吧……
她急忙强振作精神,挣扎着坐起来,就在这时她的身下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惨哼。
琉菲一怔,突然想起从上面掉下来时安翰朗紧紧抓着她手的那一刻,他的眼神……
“翰朗……”琉菲没来由的心下一疼,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摸索着去扶他:“你怎么样了?摔没摔坏?哪里痛?”
安翰朗那张俊美的脸庞沾满了灰尘,好看的琥珀色眼眸半睁半闭着让人看着很着急。
“还能说话吗?哪里痛?”
“没事……”安翰朗艰难的翻过身,忍痛活动了一下四肢,与颈项,见主要地方都没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琉菲扶着他靠在一处墙壁稍作休息,这里似乎是一处封闭的空间,在墙壁顶端的凹槽内镶着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勉强能照亮这个狭小的空间,这里没有新鲜空气,感觉有些缺氧。
直到此时琉菲才后怕起来,她声音隐隐带着哭腔,一边用衣袖替安翰朗擦掉俊脸上的污渍一边小声的责怪他:“傻瓜,为什么要跟着下来,这里这么危险,你要是摔坏了怎么办……”
“还不都是你。”安翰朗没好气的躲着她伸来的衣袖:“让你乖乖等在那你却不听,现在你满意了。”
谁知道还能天降横祸,好歹不歹的就我这块石板掉下去了……琉菲理亏,只能心底嘀咕一句嘴上不敢在顶撞他,但却倔强的扳正他的脸,替他小心翼翼的擦掉灰尘。
一寸一寸,非常的细心,从额际擦过眼角,从鼻梁擦到嘴唇,脸颊耳侧,无一漏下……
“你是想给我退下一层皮吗?”安翰朗挑眉看着一脸痴迷神色的琉菲。
被她“仔仔细细”关照过的皮肤都微微发热,这明显是繁复摩擦才会产生的感觉。
这家伙难道是在占本王的便宜?色胆包天……
“真是完美啊……”琉菲情不自禁的嘀咕着,早已将酸痛的腰忘到了脑后,完全沉寂在了他俊美的五官上:“这一定是上天关照过的脸,若不然人怎能生的这么美……”
“你爱上我了?”安翰朗故意逗着她,笑颜渐开。
“呃……”毫不着边的一句话犹若晴天霹雳,这一句话猛的将她的飘魂拉到了现实中,心虚的撇开脸,琉菲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的道:“谁说的,我只是说你长得很好看罢了,夸赞你一句你就臭美了?”
忽然,安翰朗的表情一沉,面色严峻起来。
“呃……我的意思是,对不起,我不是在骂你……”琉菲拉了拉他的衣角,自相矛盾,“其实也不是啦,向你这种长相的人很容易让人一见钟情的说,你有资本,所以臭美也是应该的。”
“什么,你对我一见钟情?”
“囧~~”能不追问了吗?“不是的,我是打个比喻而已……”
“好了,你不必解释了,我知道。”安翰朗悠然点头,似乎真的明白了什么一样。
琉菲惴惴不安的偷看了他几眼,心底砰砰的像只迷失方向的小鹿在乱撞,找不到宣泄口。
“这里窘境是哪里?”安翰朗四下看了看,随后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琉菲急忙扶着他。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琉菲担心的问,他们掉下来的那个地方距离地面足有两层楼的高度,安翰朗就这样当了垫底的就算四肢无碍琉菲也怕把他的内脏砸坏了。
“没事,我们到前面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出去。”安翰朗堂而皇之的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将身体小半的力气都倾向她,就这样挂在了琉菲的身上缓缓前进。
她走得吃力,但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一眼的忧愁,时不时看他一眼,生怕垫底后遗症逼的他突然吐血什么的,琉菲的小脑袋里满是了血腥的画面。
“我听莜优说……我生病的时候是你替我运功疗伤,逼退热症的?”她一边走一边问道。
“嗯。”安翰朗心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你这没良心的丫头竟然才知道来感谢我。
“谢谢你,翰朗。”琉菲感动的看着他,声音也轻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