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瞥,发现了一块大石,我赶忙连滚带爬地翻了过去,趴在了后面,半天都没敢露头。只听得石头的另一边闷雷声不断地响起,那地面上的碎石头像是爆米花似的到处乱飞,有好几块打在我藏身的那块石头上,“啪啪”作响。漫天飞舞的泥块时不时地掉落在我的头上,搞得我灰头灰脸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可算是免费让我彻底体验了一把在诺曼底登陆的联军士兵蹲在散兵坑里,任由对面德军炮火狂轰滥炸的感觉。
那石头后边“呯呯”作响地闹腾了好一阵子,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发现外边再没有了动静,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才慢慢地坐了起来。
掀开衣服一看,我的娘诶!身上被那些碎石击中的地方已然是红肿了起来,拿手一碰,火辣辣地疼,看来这些石块的力道还真不小。我心说还好老子皮糙肉厚的,要换成白梅的小身板,挨上这几下,那指不定就是个内伤。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白梅,我连寻死的心思都有了。尼玛的千错万错就怪老子一时心软,早知道这么凶险,当初就应该狠下心来把她一个人甩在实验室里头,至少那位清朝的大叔不会跳起来咬人。
揉了揉身上的伤处,我坐直了身体,去看那地面上的情况。只见地面上真的好像经历了一场战争似的,被炸出了许多弹坑,有的坑中还在徐徐地冒着黑烟。那些弹坑的规模并没有多大,看来造成破坏的似乎不是什么威力很大的炸药,应该是****之类的威力相对小一点的东西。不过弹坑周围的泥土和碎石还是被爆炸给掀开了,散得满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火药的味道。
我叉!这叫什么鬼?还他娘的懂得用炸药?可是这方圆几百米,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这些东西又是从哪飞出来的?如果真的有什么****之类的东西抛过来,我却为什么连个火星子都没有看到?
我本能地拿手电到处乱照,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对方好像是挺享受这猫捉耗子的游戏的,每次都是搞出点状况之后就瞬间消失了。不过从刚才那场爆炸的密集程度来看,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且不论对方是人是鬼,这几下爆炸攻击,摆明了就是冲着我的这条小命来的。
我抹了一把脑袋,却意外地发现弄得满手都是血。原来刚才我的额头上被一块飞石划过,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虽然感觉不怎么疼,但是血还是冒出了不少。
一股子无名怒火一下子就烧上了我的脑门。我从那块石头后边一蹦就蹦了出来,举着手里的枪,对着空气一通大骂:“你妈了个巴子的!做什么鸟缩头乌龟,有种就跳出来跟老子明刀明枪地干一场!你******要是人,老子现在就送你去做鬼!要是个鬼就更好,是男鬼老子就跟你干,是女鬼老子就******跟你睡!****,老子长这么大什么都见过,还他娘的就是没见过鬼,你******滚出来让老子见识见识!出来呀,****……(此处省略一万字)”一边骂着,我一边还朝着空中放了几枪,来给自己壮胆。
一口气骂了一通粗话,心中的怒气一泄,我又有点害怕了起来,心里头直犯嘀咕:花少这小子不过就是挑逗人家来吹吹灯,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这一通骂,嘴上倒是痛快了,待会儿要是真冒出个女鬼,难道我还真睡了她不成?你说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谁睡谁还不一定呢!
战战兢兢地等了几秒钟,对方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是压根儿就不屑于搭理我呢,还是被我这突然爆发的狗急跳墙式的拼命三郎的模样给镇住了,黑暗之中突然之间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时间又过了几分钟,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偌大的湖边,只有我孤零零地一个人杵着,就好像唱大戏一般,拎着把手枪,在那四处张望。
尼玛!看来“神鬼怕恶人”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的这一通小宇宙爆发,对方反倒变成了缩头乌龟,再也没有新的花样冒出来了。
一回头,就看了到刚才我藏身的那块大石,上面竟然好好地摆着我的那块伯爵表,我不由得苦笑一声:“我叉!又来了……”
刚才我慌不择路,竟然没有发现这块大石就是花少消失时脚下踩着的那一块。我这么没命地跑了半天,还是没能绕开那回到原点的怪圈。
奇怪的是这次我居然是很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也许是早有预料,再加上刚才的一顿怒吼,将我心中的恐惧也排遣了不少,现在的我已经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见怪不怪了嘛!
“好吧,这一回有得耍了!既然你们这些死鬼喜欢玩这套,那老子今天就好好陪你们玩玩!”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豪气从我心底升上来,一时之间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正所谓物极必反嘛,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咱一个大老爷们被人给耍得团团转,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斗就是死,斗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