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巧巧似乎不经意地从我的面前走过,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春天来了!”
我在愣了几秒钟之后,终于还是迎上前去,对她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对着我嫣然一笑,就这一笑,把我的魂都要勾出来了。
“说好的一起行动,我怎么能临时退出。再说了,那曹操墓可是我们考古人心目中的圣地,我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说完,她就走上前去,对其余的人解释昨晚我们是如何发现那条黄河古道的。我则站在她的身后,殷勤地帮她卸下了背上的背包。
听完了白梅的解释,花少和那师徒俩频频点头。那老头摸着山羊胡,呵呵一笑:“还真是多亏了你这丫头,如若不然,要在这么大一块区域之内寻找一座特定的陵寝,还真颇费些周折呢!”
既然目标明确了,后面的事也就简单多了。花少更改了行程,然后分配了一下每个人的装备:除了那师徒两人有自己的行头外,我、巧巧和阿雄,还有花少自己,一人领了一个双肩大背包。每个人的背包上都插着一只强光手电,一把登山杖,一支工兵铲。在背包的肩带上,还别着一把匕首。我把它抽出来一看,呵!还是林德牌的英军SAS突击刀,这种东西在国内基本上是看不到的,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弄进来的。
我打开自己的背包,发现里面有一个头灯、一大卷登山绳、一串搭扣、防潮垫、打火机、几罐固体酒精、食物、水、都是些常见的玩意儿。我拎了拎,还好,不算太重,背着走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候花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鬼笑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照顾好你的妞。”
我对他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这时候的我,已经毫不在乎他们的调侃了。昨天晚上的那场失眠可不是白熬的,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就算我是真的喜欢上白梅这个小姑娘,那又怎样?男未婚,女未嫁,老子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至于白梅对我是个什么想法,这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所以我大大方方地帮着白梅拎着她的包,出了酒店,跟我的包一起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里。然后我不顾花少在一旁做着呕吐状,一把帮着白梅拉开了车门。
上了车,白梅问我:“你那朋友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是要吐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我回答她:“没什么,这小子好吃,他今天的早餐吃多了,撑得!”
我们这一行一共有两辆车。花少和那师徒俩一辆,在前边带路。我们则是和巧巧、阿雄同车。由阿雄开车,巧巧坐副驾驶座,宽敞的后排就只有我和白梅两个人。
这样的安排,原本甚合我意。不过巧巧和白梅这两个小妞,却好像是一见如故,一路上唧唧喳喳地聊个不停。后来巧巧嫌老是要转过身来聊太麻烦,干脆就让阿雄停车,要求我跟她换换位子。见我稍带一丝犹豫,她立马俏脸一寒,眉头一皱,瞪着对眼珠子恶狠狠地盯着我,把那两手的指节捏得是“啪啦啪啦”地作响。
没有办法,在自己爬过去和被她丢过去之间,我还能选择哪一个!在这女魔头面前,我明显地是属于弱势群体。
因此在后面的路程里,我只好呆在副驾驶座上,留下那两个小妞在后面嘀嘀咕咕地说着些什么,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哄笑声。我实在是按奈不住,透过观后镜往后座上偷偷瞄了几眼,却发现这个两小妞正斜着眼睛瞥着我,嘴角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直虚得我的后脊梁骨一阵阵地发凉,猜不透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大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前边带路的花少停下了车。我看到他们几个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路旁商量着什么,就赶紧招呼阿雄一块儿过去。原来我们到地方了,接下来的路车子是下不去了,得走过去才行。
我问花少:“这条黄河古道这么长,我们要怎么找,难道沿着河道一路走下去?”
花少拍了拍手里的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得意地说道:“有了这玩意儿,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刚才我在路上已经把那黄河古道图和那幅“鬼画”里桥的位置输进去了,电脑自己会计算。你来看看,那座桥最有可能的地点就在前面不远处。”
我凑上前去一看,果然屏幕上所显示的地图上,在西边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标明了一个终点。花少手里的东西在那个年代可是个高级货,装有GPS定位,还安装了智能软件,能够根据地形地貌推演出所需要的数据,必要时还可以通过卫星进行通讯。最为关键的是它的体积很小,也就一本书那么大。
现在这平板电脑已经不能算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了。但是十年前,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尽管它的外观难看点,方方正正的,不过也是当时的旅行者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我说:“那还等什么,走呗!”说完就要回车上去拿我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