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觉得,在这三样东西里头,这篇丝绢应该是最重要的。瓷瓶那双层夹壁里的液体,我估摸着就是针对这篇丝绢所设的。因为以我的专业角度来看,往往在在这种东西上面,都记载着我们所需要的信息。眼前的这个丝绢,一定又是老祖宗们给我们出的一个谜题,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解开这个谜题的方法而已。
考古和盗墓不同,盗墓以取财为主,而考古则对于那些可能会带来那个时代信息的物品更感兴趣,若是有实实在在的文献留下来,那自然就更好了。往往我们打开一个古墓,会发现盗墓贼早已经将墓中的财物洗劫一空,而那些有可能记载着关于墓主人生活时代信息的物品,比如墓志铭、竹简、丝绢等等,则被随意丢弃,或者干脆毁去,这是最让考古学者们感到痛心疾首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盗墓贼也学精了,连这点东西都不给我们留着,因为这些资料在黑市上也能卖个好价钱。我所知道的,就有一些所谓的专家教授之流,出高价从这些盗墓者的手里收购这类资料。反正在当今社会上,总是有那么一类人,只要能够出人头地,名利双收,他们哪里会管什么职业操守,甚至连最基本的做人底线都没有,什么样的损招他们都能使得出来。
我几乎是从花少的手里把那个丝绢给硬抢过来的,因为这小子的手脚实在是太粗鲁了,居然把那丝绢的一角揉了揉,然后对着灯泡左看右看。我小心地把那丝绢重新叠好,随手放在一旁。
就在我的目光扫过茶几表面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刚才的那个小黑药丸似乎是动了一动,待到定睛一看,它却又好好的呆在原地,并没有动过的迹象。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于是抬头看了看花少,发现他也在紧紧地盯着那枚小药丸,满脸的疑惑。然后,他也抬头看了看我,指着那个东西对我说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动了一下。”
这种情形如果只是发生在我一个人的身上,那么很有可能是我眼花了,但是花少也同时看到了,那么这种事情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家伙真的是动了。
我赶忙凑了过去,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枚小药丸之上。果然,过了几秒种,它又蠕动了一下。
“我靠!这玩意儿,******是个活的!”花少好就像触电了一样,往后靠去。
我默不作声,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蠕动的东西,只见它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就裂了开来。在裂缝里,我看到一条又一条细细的红色的昆虫的腿露了出来。同时,它那球形的外表上也起了变化,表面上开始显露出凹凸不平的形状。
“是蜈蚣!”花少喊道。
原来那个圆球就是一只紧紧卷成一团的蜈蚣,那百来支脚爪被它的外壳紧紧地包裹着,蜷缩在硬壳之下,整个外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小药丸。刚才动也不动,如同死了一般,现在却又不知为什么苏醒了,身体伸展开来,露出了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