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有一点得意的对花少说:“这是个象形字吧!古代的象形字,大都是以形象和动作来成字。而你的这个华字,却是在表示一件事情。”
“怎么个说法?”花少好像有点意外,他不相信我一下就能把这个字解出来。
“你若是不告诉我你家祖上是干什么的,我倒是真的不可能一下就想到。”我实话实说,“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你家祖上是发丘中郎将,那么这个字解起来就变得简单了。你来看,此字上有草木,依山成林,下有冢茔之地,天子之棺。”
我指着中间的那一竖,对花少说:“这个,想必就是你们华家老祖宗的杰作吧。”
花少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许道:“嘿!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功夫。哪天你小子要是失业了,我资助你到香港来搞个测字算命的命馆,保证你生意兴隆。”
我没好气地回他:“你他娘的咒我呀!老子端的可是铁饭碗,吃的是皇粮,哪那么容易说失业就失业!”
开创鬼愁门的四大门派共同推举出了当时的门主,从此后就以华家的名义在江湖上统一行动。之所以选择华字,一来这个华字可以说是隐晦地代表了盗墓这个行业,可以避免四大门派内部的门派之争;二来,这掏坟掘墓并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行当,背着盗墓的名号,也确实不利于鬼愁门在江湖上走动。
因为以中国几千年的道德标准来衡量,盗墓在任何时代都是为人所不齿的职业。从“盗墓贼”这三个字里就能看出来,“盗墓”和“贼”连在一起喊,没听过有人称他们为“盗墓人士”的。就连他们自己都称自身为手艺人,绝不提盗墓二字,很难想象当时的正道人士会跟这班人混在一起。使用华家这个名义,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大家族,搞不好还是个什么乡绅贵族之类的,根本就不会往盗墓那方面上想。
“好吧,现在我知道了你们华家的历史。那么请你告诉我,这跟这个瓶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日本人这么想得到它?”我把酒瓶中最后一点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
不知不觉中,一瓶酒已经见底了,花少示意还要不要再开一瓶。我摇摇头说:“别介,等下咱俩都喝高了,那小日本再摸上来可怎么办?”
花少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还真就是个蛋大的胆子,要是这里还能让鬼子摸进来,那老子还混个屁呀!”
“靠,敢情那脑袋上挨一下的不是你。我说你这家伙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抢瓶子了吧,也不提早知会一声,好让我有个准备。老子只当是来香港旅游加购物的,结果脑门上却顶了块疤回去,你说我冤不冤呀。”一想到平白无故挨了一闷棍,我这心里头就来气。
花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干笑了几声,抱歉地说道:“我是知道有一伙小日本会跟我竞争,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动作会这么快,手这么黑,没等我们离开那栋大楼就下手了。哎呀,大意了!大意了!”
尼玛的,你丫一句大意了就完事了?那一钢管差一点就他娘的要了老子的小命!不过看在这小子一副抱歉的嘴脸,我也和他计较不起来。
我指着那剩下的半截瓷瓶,问花少:“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宝贝,为什么小日本这么急着想要它?”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花少来拿起来听了一下,应了一声,就挂掉了。然后他转过身来,朝着我挥了挥手:“这个等会儿再说,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先吃饭,为你压压惊。”
我看了看时钟,好家伙,已经六点多了!不知不觉我和他已经聊了有四五个小时之多。花少一提吃饭,我还真觉得那五脏庙里头空荡荡的,是时候该吃点什么了。
“对了,巧巧呢?怎么一下午都没有看见她。”我突然想起那个女魔头来。
“她去打探那伙小日本的消息去了。这香港可是那丫头的地盘,没有什么她搞不定的事情。”花少看了我一眼,突然之间又是一脸的坏笑,“我说你小子还没有女朋友吧。要不改天,我给你俩撮合撮合?我看把你俩摆在一起的话也算是蛮般配的。再说了,你小子要是娶了我妹妹,起码少奋斗一百年,咱也来个亲上加亲如何?”
我大惊,赶忙求饶:“别介,我的小花爷,您老这不是摆明想取了我的小命吗!那小姑奶奶动不动就喜欢把人大卸八块,专门玩弄别人的关节什么的。就我这小身板,扛不住!绝对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