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这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推开了车门,一步跨进车里。屁股都还没有坐下,我嘴里对着他已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你妈了个巴子的,吃错药啦!见面就见面,还搞得跟他妈土匪劫道似的。老子这颗心脏要是他娘的再小点,这时候搞不好都被阎王爷给请去了。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东东?”
一口气把心中的怨气骂完,我才注意到,花少的身边还坐着一位年轻女孩。她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小巧玲珑,细皮嫩肉的,长得甚是好看。似乎被我凶神恶煞的模样雷到了,她瞪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着我,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似的。一时之间,搞得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好尴尬地对着她笑了笑。
这个花少,也不是什么好鸟。一看被我给抢了个头炮,他咧嘴“嘿嘿”一笑,一甩手丢过来一根雪茄,对着我也来了一通骂:“你娘的!我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老子要是能打电话,还用得着你来提醒?你他娘的太闲了是不是,没事干跑到海边瞎溜达个屁,害得老子满厦门找你。还真他妈当自己是个专家啦,见个面还要预约。靠!我告诉你,下一次要是再找不到你,老子直接去拆你家的房子。”
这边我已经点上了雪茄,吸了一口,果然是上等货,香味十足。这个花少,是我极少数的朋友之一。我这里所说的朋友,是会凌晨两点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摆上一锅从路边小店里带回来的热气腾腾的狗肉,然后打电话到你家,叫你去陪他喝酒解闷,才不管你睡没睡下去,也会一声招呼不打就出现在你家的门口,然后在你家连吃带住十天半个月,又一声招呼不打就神秘消失的那种。甚至于连你身边的人都不能理解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只有你自己知道,当麻烦找上门的时候,唯一肯留在身边帮助你的就只有他们。
他骂他的,我根本就懒得去搭理他,自顾自地吸着难得的美味雪茄,心想:这小子历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一次和我联系,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这次他这么急着来找我,一定有什么要紧事要求我帮忙。
等这小子骂痛快了,我才问他道:“咋啦,犯事了?看你这排场,不大像样呀,整个一跑路的熊样子。”我看了看边上的小美女,又调侃他,“不过你老兄也算是有本事的了,连跑路都跑得这么风光,香车美女全都让你小子给占了。要是能像你这样,你就是让我天天跑路,我也干!”
花少苦笑了一声,我意外地发现这一回他真的是在苦笑。他伸手指了指边上的小美女,简短地介绍了一句:“我妹妹,华巧巧。”
我一愣,这还真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算算时间,我认识这小子都快有二十年了,还从来没听他起过自己有个妹妹。不过转念一想,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个花少秉性风流,以前我们一起混的时候,这小子基本上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这也是我不叫他华少而叫他花少的原因。而据他所说,当年他家老爷子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豪放不羁,江湖上出了名的风流。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像这种大户人家,有个几房也属正常。这个华巧巧,必定和花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了。这种事情,从前花少和我在一起混的时候,一般也不会轻易提起。
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一按照常理,这种关系的人很少会有太多的来往,相互之间避之唯恐不及,就如同花少对我都不曾提起这些事情一样。看着他们同坐在一辆车子上,已经是有一点怪异了。而看眼前这个情形,他们似乎还在一起策划着什么事情,莫非是他们的家族之中出现了什么重大变故?
想到这里,我的头已经开始痛了起来。这他娘的又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家族中的几股势利,明争暗斗,为了权力、金钱,不惜手足相残。妈的!你们窝里斗爱咋整咋整,找我一外人瞎掺和什么?
“我父亲过世了。”花少幽幽地说道。
一听他这话,我的脑袋瓜子立马就胀大了好几倍:额的神、上帝以及老天爷呀!不是这么准吧?这样都能被我给猜中,我不去摆个地摊给人算命还真******有点屈才。
提到那华老爷子,他在江湖上可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富可敌国我们暂且不说,其行事手段颇为老辣,黑白两道基本通吃。他的生意经过这几十年的经营,已经遍布大大小小几十个行业,几乎在每个国家里都有他的生意。
不过老爷子做事相当低调,从不抛头露面,有什么事都是由手下代劳,所以见过他面的人也少。他究竟有多少钱,估计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我看搞不好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曾记得有一回花少看着福布斯富豪榜,指着上头的几个人名,很不屑地告诉我,那几个都是给老爷子打下手的。这样的一个人物突然之间驾鹤西去,所引起的震动必然不小,恐怕江湖里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看到我的脸色阴晴不定,花少也大概猜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他苦笑一声:“你小子别给我摆着一副苦瓜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家族内部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这并不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来找你,是要你帮我参加一个拍卖会。”
“拍卖会?”我有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