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
“我死了么?还是,我还没有死?”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最后那一幕,数百道黑色的光华将我瞬间淹没的场景。
“眼睛好累。”现在的我,其实是有知觉的,可是,每次我想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都会感觉眼睛无比的沉重,完全无法睁开。
我本身在昏迷,可我的意识却无比的清醒。我可以感受到身体内破碎的内脏在缓慢地回复,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一点一点的愈合,看来,天见犹怜,我并没有死。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清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嘴唇,划入我的喉咙,让我感觉顿时舒服了不少。
接着,我感觉我也不冷了,身体周围还很温暖。
“好舒服。”
我的身体还是无法动弹,但我可以感受到,时不时的,便会有一丝丝暖流流入我的身体,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被我的四肢百骸吸收掉。
每次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切实的感觉到,我还活着。也许植物人就是这种感觉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知觉,可以稍微动一下了。虽然很轻微,但这也让我安心了。至少,是有恢复的希望的,不至于一辈子都做一个植物人。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还是模糊一片,好像有一个人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晃的我头晕。
“呦,你醒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我却不记得是谁。
“格格。”我张了下嘴巴,想问问她是谁,可是喉咙里只能发出奇怪的声音。
仅仅是做了这点事情,我就感觉好像耗光了体内全部的力气,脑袋一荤,又闭上眼睛,陷入昏迷。
之后的时间里,我便经常陷入了这种半昏半醒的状态。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身体做小幅度运动的时候,也没这么累了。
“原野,你老婆可真可怕,知道你在我这里之后,差点把我这里给拆了。不过就是脑子有点问题,我说一句我治疗的时候不喜欢看到人,她竟然二话没说就走了。你说她对你这么好,是不是脑子有病,男人,哼。”
女人好像对男人有一股深深地怨念。
墨衣?墨衣来了么?那为什么一直没有听到过墨衣的声音?也没听过她们吵闹?难道,实在我意识完全昏迷的时候来过?可是,以后呢,之后为什么就没有来了?
这个声音时不时的就会跟我说话,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这么重的伤,半尸之体都无法恢复,她竟然可以给我治疗,这足以说明她医术的高超。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医术很厉害的人啊!
而且,在我心目中,给人治疗的人不是应该是纯洁善良的白衣小天使么?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狠毒”,竟然不让墨衣过来见我!
你知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有多想我家墨衣!对,至少她一点也不善良!
而且,这个女人睡觉的时候还喜欢裸睡。裸睡就算了,你去别的地方好么?为什么要在这个床上。你不能因为我是病人,就忽略我是男人的事实吧?
好吧,也许她觉的我根本感觉不到?呵呵。
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在裸睡的时候,能不跟我盖一个被子么?就算盖一个被子,能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乱动么?不要考验我的定力好么!如果不是不能动的话,我的定力真不好……
而且最可恶的是,她还时不时的对我说,墨衣有过来看我,被她骗走了什么的,搞得我很受良心的谴责啊。
墨衣这么爱我,我却跟一个裸体女人每天睡在一起,虽然不是我自愿的……对,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心中默默的谴责了一下这个女人。然而现在的我并不能把她也么样。毕竟现在的我,哪怕是动一下手指头都要休息半天。
不知过了多久,我体内一直沉寂着的半尸之血终于醒了过来。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我便可以感觉到之前一直没什么太大好转的身体被飞速治愈。
而那个女人,见到我开始自我回复后,也不会那么放肆。至少不会光着身子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
而且也准备了两个被子,虽然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在半夜钻到我被窝里来。
偏偏她的身材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让我各种把持不住。
而在我身体快速治愈的这一段时间里,也许是因为自身的能量供给不足(没吃过饭)的原因。我一直有一种极其困倦疲惫的感觉,所以导致了哪怕我可以尝试行动了,也没有想尝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