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你不是看上我府中的穿云剑?若是你愿意去这一遭,等你回来,我这穿云剑必定双手奉上。”
“好大的手笔,那穿云剑可是黑曜石雕刻而制,其上还有拢云蝠纹的纹路,那刃是闪了光的白,可断任何利器。号称是剑中之王,早些年说是在那剑冢之中,可之后就没了踪影。想来是月家家大业大,从别人手中得来的。你这么宝贝的东西都舍得,就只为让我去看一眼那个女子?”
“自然不是,这般大的价钱,你也总得做些事不是?”
“做什么?我可不是什么采花贼。”
“若是可以,我想你能伤她几分。不必取她的性命,但下手也不可太轻。”
“既然人家是个美人,为何月兄总是百般刁难?”
“我何时刁难了?不过是立场不同。难道,对敌手还有慈心善意不成?”
“也是有理。罢了,你们之间的事我可不想知道。既然如此,就这般说定,若是我伤了她,回来你便把穿云剑给我。”
“好,不过口说无凭。这样,她身上带着一个坠子,是贴身之物,若是你能取回来,我就信你伤了她。”
“好,小事一桩。”
百晓生出了月清秋的宅子,在门外遇上一个人。这人有几分眼熟,不过百晓生是出了名的不管闲事,所以也未曾留意。他一路骑着马,在街上吃了一碗柴火的馄钝。随后就回了自己的府邸。百晓生的确是隐世,不过他是大隐隐于市。他的府邸,就在城中最显眼之处。每日人来人往,都是达官显贵。这城里,兴许大半的人都见过他。只是,无人知道,他就是百晓生。
他,是百晓生,也是这城中第一青楼的掌柜的。
“公子回来了?”
“恩,回来了。”
“那媚娘今日服侍公子歇息吧。”
“好。”
媚娘是他百晓生身边的侍婢,貌若天仙、又是天生的一副媚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也是这凤求凰的头牌。瞧着媚娘的脸,百晓生心里却有些期待那个苏慕言了。月清秋的眼光他还是信的,既然他说苏慕言有惊天之容,那……媚娘只怕比不得其分毫吧。越想越觉得媚娘是庸脂俗粉了……要是那苏慕言是淡无盐,可要好好去找月清秋算账。
“罢了,你去吧。”
“是,公子。”
我坐在暖阁之中,听完枯骨的话,心里凉了一大半。只怕,那些被劫的银两是寻不回来了。枯骨描述的,是一个我完全没有印象的人。看来当真是什么隐世的高人了……算了,就当我接济人家了。
“慕言,兰妃原来手底下的死士都已经寻到了下落。”
“哦……在何处?”
“在城南的宅子中,大约二三十人。”
“好,今夜给我留盏灯,我去去就回。”
“好。”
一个时辰后,我站在院子里,甩着手上的血水,闻着空气里的血腥气。脚下踩着一个人,一个骨气比天高,骨头比石硬的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等绝不听从你的命令。”
“是嘛……真可惜,我今夜杀够了,留你一命,回去给我做个打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