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颐愣愣地抬起头。面前的赵如珝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程修达为张峦收的银子,他做成了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记下了每一笔银子的来源去处。这个不仅是张峦的罪证,更加是我的保命符。”
她有些懵了。这本账册是张峦的罪证,她能懂。可是怎么成了他的保命符了?可虽然心里疑惑,封颐还是下意识地抓进了账册,生怕这些东西会消失一样。
“往后你就明白了。”赵如珝握住她冰凉的手,“等到张家败亡的那一天,三皇子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这些东西不方便放在我这里。田庄上没有三皇子的眼线,我才把东西带出来交给你,你负责帮我藏好了。只要这些东西在我们手上,赵如琸就不敢伤平原侯府任何一人。”
“这两本账册还和他有关?”
赵如珝淡淡一笑:“与其说这是张家的催命符,不如说是赵如琸的催命符。”
封颐看着手上的账册,又看了看赵如珝,一字一句道:“我一定把东西藏好的。”
“嗯!我相信你。”赵如珝捧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放,笑道:“身上不舒服也不跟我说。我若早知道你不舒服,就推迟几天再来田庄了。”
“啊?”封颐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问过宝亭了。”
她脸上霎时红了起来。
“我还知道,你吃醋了。”赵如珝笑盈盈地看着她。
谁吃醋啊?封颐眨眨眼:“世子爷说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明白呢?”
“不明白?”
“确实不明白。”
他的手在她的掌心里捏了一下,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方才是谁说我有美人相陪?嗯?你倒是告诉我美人是谁?”
“你放开我。”封颐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美人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你喜欢,找再多的美人陪你都与我无关。”
“唉!”赵如珝摇头叹息,“怎么办呢?我突然发现自己就喜欢你这副强撑着嘴硬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这是什么话?封颐闻言,忍不住抬手要打他,双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他用力一带,她一下子就跌进了他的怀里。赵如珝一双带笑的桃花眼近在咫尺,看得人有些神晕目眩。
“傻瓜。我昨晚在书房里和齐叔说田庄上的事情。齐叔以前是父亲麾下的兵士,因受伤退伍无处可去,父亲见他识字,便让他留在田庄里帮忙。他是父亲留下的这些庄头之中最信得过的人,因此田庄上和事情都能和他商量。至于阿灵,她的确一直在书房给我们端茶送点心,直到四更天才和齐叔一起回去。”
就这样吗?封颐哼了一声,浑然不觉自己的语气像极了在质问丈夫偷腥的妻子:“难道就没别的事情吗?”
赵如珝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我和齐叔商量事情时,阿灵一直在旁边看着火盆啊。”
这也算还有?
封颐瞪大了眼:“我才不信。难道你对阿灵就没有半点心思?”
“夫人,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没有对别的女子动过心思是很不正常似的。”
“不是吗?你年纪轻轻,虽说身子弱了点,可也是正常男人。这么长时间……唔!”唇瓣蓦地被他用力封住,身子被他紧箍在怀里面,似乎想要将她一把揉进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