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兰泽品出了端倪,什么叫从这个窗户看下去,不要有任何积雪?
这个房间是主卧,只有陈司顾和罗子莘才有可能站在窗边,难道是罗子莘?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
欧阳兰泽向个好奇宝宝一样,甚是奇怪。
沈璇的目光也凌厉的指向陈司顾,碍于江氏和唯一集团的关系,沈璇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毫不顾忌,但也还是疾声厉色。
“你跟子莘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陈司顾安详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罗子莘,朱唇微启。
“跟天涯集团签订合同的那天,我让子莘把公章送到公司,子莘从保险柜里看到了一些东西,执意要跟我离婚。”
说到这里,陈司顾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时的气愤,手上暴起的青筋将他的情绪暴露无遗。
“那天我的情绪很失控,跟子莘争执之中把柜子上的红酒打翻了,玻璃就扎进了子莘的脚里,前一阵刚动完手术,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养伤。”
似乎疼痛可以感同身受,陈司顾柔软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几丝伤悲。
“后来,高暂告诉子莘,宋琅砚在美国生活的并不好,天天酗酒,当初宋琅砚出国是子莘劝走的,子莘把这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了。”
陈司顾不知道洛管家把他小时候的事情告诉罗子莘了,陈司顾也把罗子莘说的那些梦话隐去了一部分。
欧阳兰泽皱着眉,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对陈司顾不利啊。
“子莘从保险柜里看到了什么?”什么东西会让罗子莘执意跟陈司顾离婚呢?
陈司顾紧抿嘴唇,“当初跟子莘认识,是因为一幅画,子莘来还画的时候,我让人动了手脚,把真画换成了假画,为此子莘才跟我有了这场婚姻,但是那天,子莘在我的保险柜里看到了那幅画的真迹,还有一份她的详细资料。”
陈司顾垂眸,表情复杂得很。
沈璇恍然大悟到,“怪不得,我说子莘怎么突然跟你结婚,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
敢情陈司顾这是横刀夺爱,然后威逼加利诱才把罗子莘娶到手啊?
没想到像陈司顾这么仪表堂堂的人,也会做这种事情,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欧阳兰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鄙视陈司顾,“真没想到,你居然也用这种俗套的手段。”
他这么正常的人,为什么身边的朋友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作死?一个楚西爵就够了,没想到陈司顾也是这样。
“好了,兰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沈璇看了罗子莘一眼,然后盯着陈司顾。“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对陈司顾来说太劣势了。
站在欧阳兰泽的角度,当然希望他的好朋友陈司顾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站在罗子莘的角度,继续这么纠缠下去真的好吗?
“现在,我们之间很复杂。”陈司顾的样子有些颓废,完全没有谈生意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但是,我决不会跟子莘离婚。”
原本无奈的眸子多了一丝坚毅,看着格外扎眼。
就像陈司顾对罗子莘说的,离婚什么的,想都不要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璇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陈司顾,你至少应该尊重一下子莘的意思,如果子莘决定以后……”
‘不想跟你在一起’几个字还未说出口,被一道声音拦住。
欧阳兰泽赶紧捂住沈璇的嘴巴,一边往外挪,一边对陈司顾说,“司顾,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和小璇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子莘。”
声音越来越远了,沈璇一路挣扎,终于,到了楼下欧阳兰泽才把手放开。
沈璇的嘴巴刚获得自由,立马将炮口转向欧阳兰泽。
不满道,“你刚才拦着我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瞪着两眼,双颊气鼓鼓的,好像要吃人一样。
“怎么?还没说够?要不你现在回去再骂他一顿?”
欧阳兰泽说话吊儿郎当的,但却相当有说服力。
沈璇了解欧阳兰泽,自己刚才的话肯定是不合适,欧阳兰泽才会拦着她,只是……这话怎么就不合适了?
“不用了,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还会去做什么?”努了努嘴,样子十分可爱。
欧阳兰泽知道,这个时候沈璇就是气消了,他开始说教。
“你有没有想过你刚才的话一旦说出口,会有什么结果?”
沈璇被问住了,“什么结果?”
欧阳兰泽十分笃定的回答,“你这样会激起司顾的占有欲,到时候,就算子莘没有想离开的想法,司顾也会把事情搞砸,到时候受伤的可就只有子莘。”
沈璇的气又消了大半,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跟陈司顾吵一架,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
但是沈璇的心里还是有气,一双长眸瞥了欧阳兰泽一眼,“反正我不管,如果陈司顾对不起子莘,我跟你没完。”说完,沈璇就自顾自的大步流星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