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暂淡淡的开口,“这个具体还不是很清楚,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高暂回答完,罗子莘才发觉,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多余。
眸子里的担心让人无法忽视,语气有些急切,“那……轻微脑震荡严重吗?”
她只听说过脑震荡,没听说过轻微脑震荡,难道也会留下各种后遗症吗?
比如:失忆,智商退化……任何一个结果,罗子莘都无法承受。
高暂摆着一张扑克脸,面无表情,“没那么严重,具体还要进行观察。”
罗子莘穷追不舍,“那平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两个人在走廊上聊了很多。
陈司顾以为罗子莘很快就回来,左等右等还是没回来,就给欧阳兰泽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陈司顾张口就夸。
“你小子,办事效率挺快啊,才刚给你打了电话,就有医生来说我的病情了。”
欧阳兰泽挑眉,“医生怎么说?”
陈司顾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沾沾自喜,“轻微脑震荡,脑袋里面可能有血块。”
虽然陈司顾不懂医学,但是这些词还是听说过的,不能小视。
“司顾,他没有说谎。”欧阳兰泽一本正经,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陈司顾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整个身子都坐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捏紧手机,“你说什么?”
欧阳兰泽娓娓道来,“我看过你的诊断书,确实是轻微脑震荡,大脑里可能有血块。”
陈司顾只觉得这是晴天霹雳,怪不得刚刚脑袋还在疼。这酸爽,原来是脑震荡的节奏?
陈司顾的脸色变得不太好,“要耍我建议你换另一种方法。”
“结果千真万确,我觉得足够了,所以压根都没有让他们说的更严重,不过你特别担心,轻微脑震荡不算什么,就算有血块的话,还有我呢。”
欧阳兰泽说的异常轻松。
陈司顾对此十分不满,万一自己真的出什么意外呢?
不过比起自己的身体,眼下还有另外一件事,让陈司顾更加在意,陈司顾看了一眼罗子莘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我的主治医生是高暂,你知道吗?”
“我知道,高暂是个很不错的年轻医生,可以相信他。”
欧阳兰泽以为陈司顾不相信高暂的医术,就帮高暂正名。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宋琅砚的好朋友。”沉默了好一会,陈司顾才吐出这句话。
欧阳兰泽表示无所谓,“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高暂是个医生,医者仁心,就算是敌人,该救的时候也得救。最重要的是,高暂现在还这么年轻,任何一次公报私仇,都是在自掘坟墓。
这个道理,欧阳兰泽懂,陈司顾也懂。
“我是怕子莘看到他回想起宋琅砚。”陈司顾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有点激动。
以他跟罗子莘现在的关系,不用第三者就已经很危险,万一再来个第三者插足,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吧,就算真的想起来,宋琅砚现在人远在美国,跟你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欧阳兰泽纯属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个安慰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就能给不及格。
“算了,不跟你说了,子莘快回来了。”
陈司顾失望的挂断电话,这才意识到,给欧阳兰泽打电话寻求安慰就是个错。
陈司顾在身后垫了个枕头,靠在上面,眉头始终都梳不开。脑袋里乱哄哄的,就连罗子莘进来都没有听到。
罗子莘看到陈司顾的表情这么‘痛苦’,心不自觉的就被揪了起来,一个箭步走上前,满眼里都是关切。
“司顾,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
陈司顾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罗子莘,愣了好一会,然后勾着唇角,“你关心我。”笑的跟个痞子一样,话语十分确定。
陈司顾心道:别说脑震荡,有血块,就算是明天就去死,他也一定要在死之前感受到罗子莘的爱。
罗子莘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了,收敛了一下,一扭头,冷淡的坐在旁边。
“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只是感谢你而已。”
感谢?如果仅仅是因为感谢就紧张成那样,那这个世界就乱了。
陈司顾也学聪明了,不会再为了那个所谓的答案而纠缠不清,有些事情既然罗子莘不愿意承认,那么她知道就好了。
陈司顾岔开话题,“刚才你们出去,他怎么说?”
很明显,陈司顾在问他的情况,真后悔,刚才没在电话里问一下欧阳兰泽,真是浪费电话费。
罗子莘坚决不承认她关心陈司顾, “我们出去只是叙叙旧,没有提到你。”
罗子莘的矢口否认,反而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