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盼摆出一副见了亲人的样子,“亲亲的哥哥,盼盼现在想跟杨助理进行一个甜蜜的约会,你能允许杨助理稍微早退一会吗?”
甜蜜的约会?难道这两个人在一起了?
这么快?刚刚决定了要开始情侣和夫妻特别放假安排,这就紧紧的跟上政策的步伐了?
陈司顾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恩,今天可以稍微放纵一下,但是明天不要迟到。”
“亲亲的哥哥,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改天回家找你和亲亲的嫂子玩,我们先走了。”
于是乎,杨渊就又被陈司盼风风火火的拉走了。
今天可以稍微放纵一下?这句话的信息量好大,宝宝不懂。
第二天上午,陈司顾几乎是忙碌了一上午,就跟个奔跑的小马达似的,一点都不知道累,倒是杨渊累成了人类的好朋友。
下午的时候,陈司顾看着杨渊这副力不从心的样子,决定八卦一把,不对,叫关心妹妹。
“杨渊,昨天该不会是没听我的建议吧?”
今天早上的时候,陈司顾给陈司盼打过电话,都九点多了,这丫头还在睡觉,而且还在电话里跟自己说腿都快断了,让她再睡一会。
陈司顾已经不想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满满的都是信息含量啊。
杨渊哭丧着脸,真的是相当难看,“老板,昨天我很想听您的建议,但是盼盼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说什么都不让停。”
陈司顾一口咖啡差点喷在电脑上,杨渊说的这是自己的妹妹吗?
陈司盼,在家里我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这么不知道矜持?万一这一次把杨渊吓跑了,我看你怎么办。
陈司顾假装不在意,随口问了一句,“多久啊?”
“老板,从离开公司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送她回家,到现在我还腰酸背痛腿抽筋呢,手和胳膊完全都不是自己的了。”
杨渊现在的状况明显是受了气的小媳妇的样子,陈司顾都有些同情杨渊了。
你们玩得真是太激烈了,你们这是想把之前的都补回来吗?
就杨渊这个小身板,十个都不够陈司盼玩得。
陈司顾掐指一算,离开公司到晚上十点多,六个多小时呢。
“杨渊,你的实力也是很强的。”陈司顾心中有种油然而敬的感觉。
说到这一点,杨渊还是很激动,很自豪的,“那当然,要不是我的车里还有一双运动鞋,我就累死在路上了。”
“运动鞋?累死在路上?”陈司顾几乎是喊出来的。
你们这是玩的什么游戏?为什么我听不懂?
杨渊看到陈司顾这么激动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对啊,昨天下午我陪盼盼逛了三个大商场,一直逛到晚上十点半,今天早上我整个人都快起不来了,现在腿还是疼的。”
逛街?居然是逛街?原来杨渊和陈司盼一直是这么纯洁与美好,污的人从头到尾都是自己。
“呵呵,逛街啊,我还以为……”陈司顾差点把心里想的说出啦,立马禁了声。
杨渊来了兴趣,“老板,你以为是什么?”
‘咳咳’,陈司顾的手微微握拳在嘴上咳嗽,“对了,杨渊,昨天你查资料的时候,除了看到有结婚周年纪念日,还有什么纪念日?”
杨渊也是个较真的主,转移他注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下一个话题。
关于这个问题,陈司顾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他一直想制造一点惊喜来让他和罗子莘之间的感情升温,然而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杨渊仔细的想了一下,“除了周年纪念日,还想没有了,不过我看到一个人的观点特别不错,她说:纪念日是自己规定的,可以每年,也可以每个季节,甚至可以每个月。”
陈司顾瞪着杨渊,那个目光简直要吃人,“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原来可以过那么多?结果都错过了。
以前有任何纪念日和节日唐心唯提醒他的,然后他在让杨渊物色礼物,现在突然让他自力更生,那还真是有点小小的不适应啊。
“我一定改。”这玩意儿怎么改?
杨渊真是叫苦不迭,他简直比窦娥还冤啊。这哪是他不说?分明就是陈司顾没问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是刚知道的好吗?
陈司顾拿过桌上的日历,食指轻轻拂过唇瓣,仔细翻看着日期。
若有所思的问,“纪念日应该怎样过才会比较有意义?”
算一算,他们结婚也已经快两百天了,真要是算起日子来,怎么也有一百七十多天了,也就是说快半年了?
那……此处不正缺一个结婚半年纪念日?
杨渊弱弱地回了一句,“老板,我如果说马尔代夫,普罗旺斯,您会不会打死我?”
“你说呢?”
“老板,我如果再建议您去一趟北极,您会不会打死我?”
“你说呢?”
杨渊重重的咽了口口水,“老板,据说这个时候女人会比较喜欢烛光晚餐,最好再配上玫瑰和钻戒。”
“带你去的话你喜欢吗?”陈司顾赏了杨渊一个白眼,这和当初去北极度蜜月根本没法比好吗?
知道的是他没经验,听从了杨渊的建议,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司顾不爱罗子莘了呢,档次一下子low了这么多。
杨渊心想:当然愿意去啊,你买单,干吗不去?
就是千万别被自己未来的老婆看到,不然真是毁三观都是小事,没准自己一生的幸福就没了。
杨渊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的开口。
“老板,我想纪念日会产生的目的就是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所以,这个还是您自己来想比较现实。”
陈司顾毫不留情的讽刺,“总算说了句人话。”
杨渊真的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于是乎,在长达一个月的年假开始之初,陈司顾每天就不停的去后院。
每天早上罗子莘还没有睡醒,旁边就没有人了,摸一摸旁边的位置都凉了。
每天晚上罗子莘都已经睡了,陈司顾还没有回来,罗子莘甚至等着等着都睡了。
要不是每天吃饭或者其他时候陈司顾对罗子莘都特别的殷勤,罗子莘真的合理怀疑陈司顾是不是在后院金屋藏娇了?
有一天,罗子莘实在是忍不住满心的好奇,就一个人到后院去了。
眼看着再过一个转角就到了,结果一只手拦在了罗子莘的面前,罗子莘顺着手去看是谁。
“洛管家?”
洛管家收回手臂,恭敬的对着罗子莘鞠了一躬,“少夫人,这里,您不能进去。”洛管家的脸上难得有一丝特殊的表情,竟然是歉意。
罗子莘抿了抿唇,还在做最后的争取,“我就进去看一眼,然后接着出来,不会让陈司顾看到。”
洛管家还是那样,“少爷吩咐过,这段时间,后院是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入内。”
不是不通人情,而是听命做事。
当然,也不是整个后院,他把她经常去坐的那个藤椅留出来了,还有那棵树,和一大片空地。
罗子莘的脸上晃过一丝悲凉,自己什么时候也沦为了‘任何人’中的一个?
无奈的点了点头,“好,我不为难你了,我只问你最后一件事,你知道陈司顾每天在里面做什么吗?”
洛管家楞了一下,摇了摇头,“抱歉,少夫人,我也不知道少爷在里面做什么,少爷也没有告诉过我,他只是说让我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还说,还说特别是……”
洛管家说到了最后竟然不忍心说了下去。
究竟是什么事情?陈司顾竟然连洛管家都瞒着?
既然这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何必要在家里做呢?只要不是陈家,在哪里都可以,她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一天别人把证据摆到她的面前。
“特别是什么?特别是我对不对?”罗子莘面色有些苍白,身子往后趔趄了一步。
洛管家伸手去扶罗子莘,他不太清楚陈司顾为什么要这么嘱咐他。
“少夫人,您没事吧?”
罗子莘冷笑着,“我很好,我不会再来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洛管家站在原地直摇头,“哎,作孽啊。”
罗子莘罗子莘刚走没多久,陈司顾就过来了,“刚才子莘来过了?”
问的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语气。
“是。”洛管家如实的回答着。
“她都说什么了?”听得出来,陈司顾好像对这件事情还挺感兴趣的。
洛管家躬了躬身子,“少夫人想进后院,被我拦下了,她问您在后院做什么,我回答不知道。”
陈司顾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很失望?”
洛管家抬头看了一眼陈司顾,好像罗子莘恨失望,陈司顾就会很开心,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是的,少夫人非常失望,并且说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很好,继续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然后就走了。
然!后!就!走!了!这就完了?
陈司顾转过身,吹着口哨往回走,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