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司顾对工作的要求很严格，惩罚也很苛刻，但是此刻，杨渊无比的希望杨凌只是工作上犯了错。

“工作？杨渊，你觉得我会在我家里跟你谈工作吗？”陈司顾的目光直指杨渊。

杨渊往下吞了吞口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司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愤怒了起来，“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的妹妹这么会演戏，我在想，把她留在唯一集团是不是太委屈她了？我是不是应该送她去娱乐圈试一下？没准就能在这个圈子里大红大紫呢。”

陈司顾的话没有多少温度，但是句句咄咄逼人，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杨渊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老板，小凌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您生这么大的气？”

他甚至不敢看陈司顾，陈司顾的眼神能让人死无全尸。

“洛管家。”陈司顾一抬手，示意洛管家把东西拿给杨渊看。

“是，少爷。”不一会，洛管家的手里就多了一个快递盒子，和一封信。

洛管家递到了杨渊的面前，“杨助理，好好看看吧。”

杨渊仔细地看了看，当然，最后的那几句让人看了感觉余情未了的几句话也看到了。

“老板，这不是唐小姐的吗？怎么会跟小凌扯上关系？小凌跟唐小姐是不认识的。”

看到这些，杨渊甚至认为是唐心唯和杨凌联手做出来的。

“别着急，盒子里还有一样东西。”陈司顾说的不紧不慢，好像不是出来跟杨渊谈这么紧张的事情，而是约他出来喝茶。

杨渊听到这话，赶紧打开快递盒子，果然，里面还躺着一张纸。

这是唐心唯以前签过字的文件，看着下面的署名，杨渊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拿起信件。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杨渊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呼吸也开始变粗，神情也开始有些慌张起来。

这封信不是唐心唯写的，既然陈司顾把自己找来，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难道这是小凌做得？”预期中充满着不确定，杨渊本能的不愿意去相信这些。

杨渊激动地翻看着快递盒子上面的地址，是国外的，没有错的。“老板，这个地址是国外的，但是小凌这段时间没有出过国，盼盼……盼盼也可以证明的。”

陈司顾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一个好哥哥，我当然知道她没有出国。”因为陈司顾也看到杨凌了，在一个杨凌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随后，陈司顾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一张脸充满了杀气，“杨渊，我是该说你太傻，还是该说杨凌太聪明呢？这个包裹是从唯一集团寄到国外，再由国外寄到陈家的，所以地址当然是国外的。”

陈司顾垂眸，落在那个快递盒子上。

杨渊的身体一下子软瘫了下来，手中的的东西都滑落在地上。

“老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小凌不会这样的，真的不会。”

“你拿什么担保她不会？”陈司顾的一声怒吼让杨渊彻底禁了声。

看到杨渊安静下来，陈司顾才又开口，“子莘流产，是谁告诉杨凌的？是你吗？”

杨渊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不可思议，“老板，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吗？”自己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想到去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而遭到怀疑。

陈司顾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平静，无比的平静。

“子莘快出院的时候，杨凌去看过子莘，杨凌去之前，子莘还让我给她买棉花糖，等杨凌离开之后，子莘就患了精神性呕吐。你知道什么叫精神性呕吐吗？就是我一碰她她就会呕吐不止。”

他的子莘居然会觉得他恶心，这是他不能接受，更不能忍受的事情。

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陈司顾的神情，语气都有些激动。

杨渊听到这话，惊讶的不能再多，那么乐观，那么善良的罗子莘，居然会得这种病。

他不敢问罗子莘好了没有，就算是问了，陈司顾可能也不会告诉他。

杨渊面如死灰，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些……都是小凌做的吗？”

杨渊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的缓慢，似乎每一个字都需要用掉自己全身的力气。

“呵，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杨凌做的，但是如果跟我说这些跟杨凌没有一点关系，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别说陈司顾，就是杨渊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院子里起风了，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吹得人脖子上的围巾都四处飘浮，陈司顾好像毫不在意，直直的看着前方。

“高暂跟我说，子莘跟宋琅砚在一起的时候，感冒发烧都是很少见的事，但是子莘自从碰到我之后，就经常住院，我知道有些事情都怪我，不能全怪别人，但是我自己我会惩罚，这些人，我也会惩罚。”

陈司顾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但是句句都让杨渊胆战心惊。

因为他知道，陈司顾的话并不只是说说看。

就像前几天陈司顾让他‘料理’的那几个人，他不敢想象任何一个人的结局，那些人，最终不是得一身病不得善终，就是被折磨而死。

不管杨凌到最后是何种结局，都是杨渊所无法承受的。

‘噗通’一下子，杨渊跪在了地上，跪在了陈司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