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再次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这位美丽的小姐,十分抱歉,我不知道陈是你现在的丈夫,虽然他真的像猴子一样。”
罗子莘都快憋坏了,小脸通红通红的。
“唐心唯,你已经介绍完了,可以把你的男朋友带走了。”
陈司顾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没想到,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会在这个外国佬面前被说得一无是处。
“呵呵。”唐心唯已经麻木了,“既然你们已经见过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唐心唯拉着霍尔,想赶快离开病房。
走到门口时,唐心唯停住脚步,转过头去。
“我们的婚礼就在下个月,请帖不会给你们发了。”
就这样,没有脚步声,没有说话声,沉默了好一会。
“司顾,你会祝福我们吗?”
陈司顾看了看床上的罗子莘,罗子莘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了张嘴唇,“结婚礼物会如期奉上,祝你们幸福。”
唐心唯看不到陈司顾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唐心唯已经感觉不到意思的留恋。
嘴角扯出一个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笑意。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幸福。”
‘砰’门关上了,唐心唯走了,出国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就像当初的宋琅砚一样。
陈司顾的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心里开始患得患失。
尽管宋琅砚也走了,唐心唯也走了,但是他觉得自己跟罗子莘之间的距离也远了。
唐心唯和霍尔刚一走,两个人又回到了之前那样,谁也不说话。
就算是陈司顾跟罗子莘说话,罗子莘也不会理。
唐心唯决定离开了,陈司顾也想把一些事情说开。
陈司顾的目光在罗子莘的身上徘徊了很久。
罗子莘就算看书看得再认真,也能感觉到有一束炙热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罗子莘受不了这个样子。
就像是等待凌迟,然而刽子手却迟迟不下刀子的感觉一样一样的。
罗子莘将书签放到自己看的那一页,书合上放到一边。
“说吧,看你已经憋了很久了。”
陈司顾的心跳漏了一拍,心情莫名的大好。
看来罗子莘也不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
陈司顾走到了床边,坐在了椅子上。
“子莘,其实我跟唐心唯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罗子莘楞了一下,心里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没想到就是这一件事,让陈司顾不安了这么久。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唐心唯已经走了,就算你跟她之间有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没错,这就是她想的。
陈司顾捏了捏腕上的手表,沉默了。
那是一只款式,和样子都有些老旧了的手表,如果罗子莘没有猜错,这个手表至少也得是十年前的款。
罗子莘还一直好奇来着,陈司顾的所有东西都紧跟时尚。
独独这只手表,旧成了这样,他还是没有换掉。
看到罗子莘在打量这只手表,陈司顾将手表摘了下来,递到罗子莘的面前。
“这是心唯的爷爷送给我的,在十年前的时候。”
果然,是十年前。
陈司顾叫的是心唯,而不是唐心唯,是因为回忆的缘故吗?
还是……因为唐心唯走了的缘故?
罗子莘接过这只手表,拿在手里,看得出来,这在十年前,绝对是一只价格不菲的手表。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罗子莘难得跟陈司顾这么心平气和的讲话。
没有不理他,也没有拿话呛他。
陈司顾盯着罗子莘手里的这只手表,眸子里划过几丝忧伤。
“十年前,心唯的爷爷去世了,她爷爷将这只手表和心唯都交给了我,我答应她爷爷,要照顾她一辈子,永远都不抛弃她。”
罗子莘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听着。
“所以,子莘,我对她,只是因为一个承诺,仅此而已。”
“是吗?”
这个理由,罗子莘还是不足以说服自己。
在那么危机的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稍有不慎就会连人带车一起爆炸。
他明明都来找自己了,却因为唐心唯的一句话,就抛弃了自己。
在罗子莘看来,他救唐心唯,是内心的选择。
罗子莘将手表递还给陈司顾,这个手表拿在她手里,沉甸甸的,她不喜欢。
陈司顾接过来,很熟练的戴在手腕上。
“心唯的爷爷是我母亲生前的管家,从我母亲进陈家起,他就一直服侍我母亲,那时候他的年龄比我母亲还大,后来,我母亲去世了,也是他一直保管我母亲的遗物。”
“他在陈家辛辛苦苦,勤勤恳恳了一辈子,对我母亲来说,他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对我来说,他也是外公一样的存在。”
罗子莘从来没有听陈司顾提起过他的母亲,这次提起,竟然跟唐心唯的爷爷这么有渊源。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吗?
罗子莘灿灿的一笑,难得的温柔,“看得出来,你很敬重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