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一直以为你那一声‘我愿意’是真心的。
不过,没关系,他愿意。
“谢谢夸奖,我一直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子莘,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酒店里已经没有人了,所有的宾客都已经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这两个人,显得格外落寞。
罗子莘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觉得心里舒畅的很多。
但是有些东西憋在心里太久,总需要一个出口。
尤其是那些短信,就算有人可以破坏,如果陈司顾什么都没有做,别人又能抓到什么呢?
陈司顾,是你一而再的逼我,还对不起我,现在居然还问我。
罗子莘突然转过身去,对上陈司顾的目光。
“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这一句,罗子莘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压抑了太久太久。
陈司顾理亏,自知一直是自己逼迫罗子莘,也便不想再跟她吵下去。
“对不起,子莘,都是我的错,我们先回家,好吗?”
罗子莘没有回答,只是绕过陈司顾,径自的向外走。
陈司顾一直在后面跟着她。
酒店外的记者很多,陈司顾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宋琅砚在国外刚做完一个手术,主任就拿着一个信封走过来了。
拆开信封之后发现,居然是一份请柬,新娘是……罗子莘。
他马上订了最早的一班回国的飞机,在机场给罗子莘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
宋琅砚刚下飞机,甚至都没有喝口水。
紧接着又按照请柬上的地址,打车到了陈司顾和罗子莘招待宾客的酒店门口。
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全是记者,拿着话筒和摄像机,保镖们死死地拦着这些记者,管家在前面指路,确保让陈司顾他们顺利的坐上车。
就这样,罗子莘的身边围的全是人,宋琅砚压根都挤不进去,他放下行李,不顾一切的想要在罗子莘上车之前冲到车的旁边。
但是距离太远了,来不及了,罗子莘已经上车了,宋琅砚只能疯狂的向前跑。
车子启动了,宋琅砚还是不死心的紧紧的追在后面。
“小莘,是我,我是琅砚。”
“小莘,你听见了吗?”
“小莘,我回来了,你快下车啊。”
“小莘……”
车窗没有完全闭紧,宋琅砚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入车内,敲进罗子莘的心里。
罗子莘从车旁的后视镜中,看着追在车后的宋琅砚。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才多久没有见到他,他已经憔悴成了这样。
他是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吗?
罗子莘看到的,陈司顾自然也是看到了,罗子莘的举动自然也是落在了陈司顾的眼里。
“不自量力。”
陈司顾将所有的车窗关死,不想让罗子莘再听到宋琅砚的一点点声音。
甚至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的速度便更快了。
宋琅砚依旧紧紧地跟着。
甚至因为跑得太急,没有看清脚下,有一次都踉跄的摔倒在地。
看得车内的罗子莘心如刀绞,但是陈司顾还在旁边,看着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罗子莘竟然哭不出声来,只是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罗子莘脸上的妆都有些晕开了,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婚纱上,也砸在陈司顾的心头。
终于,宋琅砚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这恐怕才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吧?
我坐在别人的车上,你疯狂的追,我们却还是越来越远
罗子莘的泪水还是像断了线似的。
车子刚刚在门口停下,陈司顾还没来得及替罗子莘解开安全带,罗子莘就已经跑下车了。
“子莘……”
陈司顾立马下车,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追在罗子莘的身后,一边追一边喊。
陈司顾的声音越大,罗子莘跑得越急。
“子莘呢?”陈司顾刚进大厅,见到刚从楼上下来的佣人,就问有没有见到罗子莘。
“少夫人一回来就进了主卧的浴室。”
听到这话,陈司顾放心了不少,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好,我知道了。”
陈司顾放慢了脚步,进了公共洗手间,准备洗个澡。
罗子莘一进了浴室,就将浴室的门锁上。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这一切,但是没想到再次见到宋琅砚,自己竟然这么难过。
没有再听到任何脚步声,罗子莘这才敢放声大哭了起来。
陈司顾洗完后,还是没有看到罗子莘,就想先处理一下公事,一会等她出来再跟她好好地谈一谈。
一晃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陈司顾的大部分问题都已经解决完了,一看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洛管家,子莘进去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