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俊亲王一拳头打在梅树上,白色的雪花纷纷落下。他厌恨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骗了他,还利用了他!如今他来质问她,她竟然能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似乎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手段实在很高明。
许诺转过头看着俊亲王,一手抓着他的右手,俊亲王奋力的甩开了她。她又再一次的抓着他的右手,示威般的看着俊亲王,“你要是再敢挣扎一下,我就喊人说你轻薄我。”
俊亲王秀眉一皱,愤怒的说道,“你这女子好生恶妇。”
许诺从她湛湛一笑,拿起自己的手帕替他包扎受伤的手。她悉心的包扎着,一边语长心重的叮咛着;“世界上最傻的人就是伤害自己的人,你伤害着自己别人又不会为你心疼。折磨了自己又得不到好处,何必呢?”
俊亲王盯着眼前的女子,她雪白的肌肤散发出诱人的光泽,殷红的红唇欲引人犯罪,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气质。一身卷气,带着点点世外天人的味道。
“也就只有我这种傻子才会被人骗,不过托你的福,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他笑容晦涩,这话表面看上去像是在说给许诺听,实际上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许诺在他的手掌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满意一笑。俊亲王则是嫌弃的看了一眼,嗤之以鼻。
少女站在银装素裹的大雪之中,眼珠漆黑,嘴唇殷红,清丽脱俗的好似画中人一样。“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欠你的恩情我自会记在心上,过去就当我对不起你。”
俊亲王仍旧是皱着眉,脸色微微阴沉,少见的带上了一丝不耐:“你本欠我。”
许诺倒也不恼任他肆意的嘲讽,她伸出芊芊玉手把头帽摘下,“俊亲王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想必早就看透着皇宫的尔你我诈,诺儿曾经利用你依是把亲王当成朋友,不然我怎么会轻易的相信一名陌生人。诺儿身在宫中,想要活命就需要靠手段。今日与亲王在寒风之夜长谈也是把亲王当做朋友,不然我可没有那个时间便来解释一番。”说道最后她的语气变得冷厉,让人畏惧。
朱俊自嘲一笑,“终是本王的错。”许诺看见他神色失落,昔日的风采早已烟消玉带。他双手作揖,卑躬屈膝恭敬打道:“本王今日冒昧了,还望贵人不要见怪。”
许诺摇摇头,问道,“何必呢?”俊亲王笑而不语,一脸平静的望向北方,接着淡淡的道;“后日我要整装扮成商人去边关接手君昊的职位,想必皇上已经告诉你君昊时日不多了吧?”
骠骑大将军病危的事至今还只有少数人知道。
许诺了无生气的点点头,接着不愿意再与朱俊长谈,“诺儿期待着亲王凯旋归来,望亲王诺儿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女子转身,被拉长的影子显得如此落寂。朱俊扬起自己的右手望着手上的手帕,眼眸中多了几丝心疼。
他拆下手帕,纯白的手帕上绣着几行字。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海儿,景宣二十六年十月十八日。
殊不知正在她们谈话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你说的可是真实?”靠在龙椅上的朱临路眯起双眼看着地上跪着的欣答应,欣答应信誓坦坦的望着朱临路有一丝得意。
她规矩的跪在地上,语气中带着点幸灾乐祸,“臣妾亲眼看见舒贵人与俊亲王在后花园私会。”
“就你一人看到吗?”他的声音充满了冰冷,他把调子拉得很长,俊美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欣答应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思忖片刻后她给朱临路磕了一个头,“是,臣妾亲眼所见舒贵人和俊亲王在后院私会,舒贵人还……”她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许多,惶恐的抬眸看着朱临路。
朱临路凝眉,手不经意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淡淡的道:“你直说便是。”
得到皇帝的运行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于是大胆的说道;“舒贵人还亲吻俊亲王的手。”“兹。”朱临路手上的扳指一下子碎成泥沙,许欣在心底拍手叫好。舒贵人,看我这会还不能绊倒你。我们的恩怨还没有了呢!
“你可知毁坏贵人名声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