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一时炸开了锅,皇上因为做七里带回来一个女子,让整个太医院一片慌乱。君王不早朝,贺兰清缈在凤仪宫听到侍女禀报的时候,心中一滞。
可仅是片刻间,她继续提笔抄写着经书。半晌之后才缓缓问道:“见到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没有?”
碧纱在一旁看着,许久才说道:“奴婢没有亲自见到,只是听元宝说,太像了太像了,至于像谁问了他也不说。”
贺兰清缈冷笑一声,嘴角出现了说不出的悲凉与嘲讽。冷声道:“还能像谁?像死去的大祭司!这宫里已经有一个很像了,难道还会有比这个更像的吗?”
碧纱些为难的看着皇后,许久不曾说话。贺兰清缈瞟了她一眼,说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莫要吞吞吐吐!”
“娘娘,陛下从沈府回来的时候,还受了伤,柒妃跟着陛下一起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人,那女子受了伤,陛下抱着她直奔皇宫而来。”
贺兰清缈放下手中的笔,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么说来,这个女子比柒妃这个贱婢还像阴姬红妆?”
“回娘娘,或许不一定呢!”
贺兰清缈回头望着碧纱,缓缓说道:“听说那个女子到现在还在昏睡中?”
“是的,娘娘,苏大人亲去给开的药方。”
“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除非死了亦不尽然,柒妃呢?在做些什么?”
“回娘娘,昨晚她宫里的一个侍女因为束发的时候不小心弄疼了她,被罚了二十大板,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贺兰清缈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厉声说道:“她也太放肆了些,竟敢私自动刑!”
“听说在沈府被三王妃和昏睡的那个姑娘夹枪带棒的讽刺了一番,陛下一句话都不说。”
“哦?昏睡中的那个女子讽刺了柒妃?此话怎说?”贺兰清缈颇为意外的看着碧纱问道。
“听说是因为陛下一直看着那个女子,恰好那女子抱着一只小白狐,柒妃暗自讽刺那女子是狐狸精,惹恼了三王妃,所以两人夹枪带棒的攻击了柒妃。陛下就是冷眼看着,一言未发。”
皇后的嘴角泛出了怪异的笑容,说道:“看来,宫里又该热闹了。”
黄昏里,落霞满天,夕阳澿在云层里,些微的光芒,周围聚拢在淡淡的暮色里,晚沐锦走到窗柩边将窗柩轻轻的打来来,夕阳照射了进来,淡淡的红晕笼罩着他们,晚沐锦一身织锦的华衣,静静的站在那儿。他紧抿着唇,整个身子都在悲凉之中。红妆睁眼,静静的看着,眼泪滑到了眼角。沉沉的闭上眼睛,她宁愿就此不要醒来,原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她的心还是这样的疼,疼得无法呼吸。她恨吗?恨,整个家族的惨死,都是因为他!那么他恨吗?他又怎能不恨,因为姑姑和太后,他与晚惜文受尽了苦难悲凉,他的母后被冤枉车辇而死,一个皇后,落得如此下场,作为儿子,他的心里得有多恨!
晚沐锦缓缓的回头,怔怔的对上红妆的目光,她的眼角含着氤氲,但看着他是一脸的迷茫与疏离,就似一个陌生人一般。晚沐锦看着她,久久的失言,几次欲言又止,他从未想到,她当他是陌生人。
当他是仇人也好,总比陌生人好的多!
“公子,这是哪儿?”红妆轻声问道。
晚沐锦愣了又愣,良久才说道:“这里是我的寝宫。”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晚沐锦看着她,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红妆抬眼间尽显无辜和迷茫,就是一个人在陌生环境中的那种迷茫与无助,被红妆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