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青山“欲擒故纵”,前脚和门卫打了个哈哈,离开之后,后脚便快步来到了这间深宅大院的围墙之下,紧接着施展轻功,爬上墙头,顺着杀猪场地上漂来的“血腥”味,遵循而去了。
他打算在屠户封刀存肉之后,找机会偷出几块肉来,赖以活命。
起初,一切都算顺利。
赵青山自幼习武,会山东弹腿的一流功夫,而且他还和同乡一位武师学过套换名“燕子沾”的轻功,那功夫据说为梁山好汉时迁所创,练成之后,飞水过墙如履平地,是一种专门用来进家入宅的“技能”。
仗着燕子沾和山东弹腿两项绝技,赵青山如入无人之境,三下五除二便飞檐走壁,来到那杀猪的“场地之前”,从房檐上居高零下的俯视着那场地正中的景色。
可谁知道他一看之下,险些从房檐上惊掉下去。
原来,此时的院子里并不是在杀猪,而是......在杀人呢。
适时,赵青山看的清楚,那杀猪场子上站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人人手持带血的鞭子砍刀,大汉身后还有一张八仙桌和太师椅。
那太师椅的正中,此刻正坐着一位满脸胡茬,鹰钩鼻子的老者。
老人端坐期间,正对着前方捆绑在两根木桩子上的人冷笑着。
赵青山顺着老者的目光,将眼睛死盯在那两根绑着人的木桩子上。
此时,那碗口粗细的木桩上正绑着两个活人,居左的一位已然鲜血淋漓,肠肚外漏,奄奄一息,居右的一位身穿长衫,眼带圆片眼镜,似乎书生模样,也以是皮开肉绽,不忍直视。
而那些杀猪般的叫嚷,就是从眼镜男子的口中发出的。
叫嚷声中,那稳坐在太师椅中的如鹰老者冲眼睛男笑道:“你不要哭了,等把你这同谋活剐了,我就痛快送你上路!”
圆眼睛男闻言,立刻哭喊道:“不是我们,没偷东西呀!”
“哼”,老头子袖口一甩道:“人赃俱获,你狡辩什么?!”
......
老家伙和眼睛男的对话,一字一顿全听在赵青山耳朵里,登时让他义愤填膺。
赵青山打小看不起这些滥用私刑的地方豪强,他们仗着国家的混乱和乡里的威望,往往以最为残酷的手段惩罚外人,稍有小偷小摸,便处以剁手凌迟等残酷手法,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况且,那眼镜男人文文弱弱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行偷盗之人,况且就算是行偷盗之事,也不至于把两个大活人凌迟至死吧!
想至此,大发善心的赵青山再也待不住了,他立刻便决定“拔刀相助”,把那个两个半死的家伙解救出来。
趁人不备间,赵青山猛然一个“燕子翻身”跃下房梁,跳入人群之间。在一众大汉保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接出几招“弹腿”。
顿时间,众人只看见赵青山如旋风一般划过场地,然后都感觉到手掌一麻!
“当啷啷”几声过后,所有保镖手里的砍刀柳鞭,全然掉在了地上!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鹰钩老者眼看“强人”杀来,也算手疾眼快,他毫不慌乱,立刻拔出怀中防身的左轮手枪,猛然冲刚立稳身形的赵青山开了一枪!
“碰”的一声巨响过后,顿时间场地里青烟大作!几如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