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丝璃皱眉，隐隐觉得事情不妙，她不语，只是望着离歌的眸光冰冷。

离歌无奈，缓缓闭上双眸，再睁开时，眸中光芒闪烁：“族中祭祀，你是巫族到目前为止找到的唯一一位能召唤神兽的人。”

向丝璃危险地眯起眼：“你们要用我祭祀？”

离歌看着她，微微点头。

望着她眸中的怒火，离歌转头看向幽静的湖面。就算向丝璃会生气，他也不能不告诉她。至少，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去。

有清风吹来，吹起向丝璃经过长途跋涉而脏污的衣摆，如镜的湖面里映出她苍白的脸。

过了半晌，她微微一笑：“很好，国师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什么？”离歌乍然回神，疑惑地看过去，只见她姣好的唇微微勾起，没有伤心也没有惊恐。

向丝璃耐心地解释道：“国师既然想用我祭祀，那国师愿意为此付出什么？我向丝璃从不做赔本交易，何况这一次赔上的是我的命。”

她浅浅笑着，一步步走向离歌，步步生莲，好像是从湖面上走来的仙子。

冰冷的视线落在单薄又绝美男人的颈上，那里，悬着一朵殷红的花。

花开艳醴，正是死亡之花。

离歌不解，却觉得此时的向丝璃看起来悲凉又魅惑，紧紧地牵动着他的心。他莞尔一笑：“璃儿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先前谪仙般的清雅，只是一位为情所困的普通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