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好似整个方家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向思璃蹙眉，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报了一半。”

“什么叫报了一半？”无花好笑地摇头，视线落在她樱红的唇上，“看来小狐狸今晚报仇也报地不太痛快。”

向思璃浅笑盈盈：“小狐狸刚才杀了方奈雪。”

“哦？”无花挑眉，可惜鹰型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向思璃抬头的时候只能看到他在笑，“看来小狐狸的能力大有长进，不过下一次去方家最好提前告诉爷，爷不允许小狐狸一个人去。”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宠溺，投向向思璃的视线专注又温柔。向思璃可以从他墨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好像自己被这如水的温柔包裹一样。

可是……她再也感觉不到这温柔了，从此以后，任何情谊对她而言也仅仅是一种类同于知识的认知，形象一点，就好比壹加壹等于二是个概念，能看到能用，却入不到心里。

突然间，她想看一看这个人此刻的真正表情，以及……这个人的脸。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可手伸到一半又后知后觉地缩了回来。

无花诧异：“小狐狸有话要说？”

“爷……”向思璃这声爷叫的魅惑，前音清脆余音绕梁，又在结尾的时候声调微微上挑，这一声当真是唤出了酥骨柔情。

无花眉角跳了跳，唇角抽搐，向思璃这厢里表演地陶醉，看在他的眼里却成了十足的谄媚，捏起她的脸颊：“好好说话。”

向思璃一整脸色，两手一摊做无奈状：“让我看看你的脸呗，我这么喜欢你，就把你当成我的男朋友了，以后我的闺中密友若是问起来，问璃儿啊，你喜欢的人长得什么样子，我总不能告诉她，哦，我也不知道呢，你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