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太痛了，这么想着倒是问出了口。

向思璃冷笑，月光皎洁，落在她如深潭般的眸子里却没有反射出任何光芒：“杀！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

方奈雪死得太轻松容易，她反而不解恨。

他日黄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已故的刘云和“向思璃”。

金丝一改方才的飞快速度，竟然就这陷入方奈雪血肉的状态开始慢慢向外抽离，一点一点一根一根回复到向思璃手上，再度变成圆月刃。只是圆月刃少了花纹，因为还有一条金丝留在方奈雪身体里，那才是圆月刃的刀魂。

刀魂入体，势必一刀刀切下这人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是巫族的说法，并不是完全只这个人的生活活力，而是她作为灵体的全部力量，甚至包括她的青春，精神，**。

她会迅速老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未亡先腐，病魔缠身，体内所有的负能量提升到极致，直到身躯再也无法负荷。

中者，无解。

方奈雪好恨，眼神怨毒地瞪着向思璃，她抬起手腕可以看到一道金色丝线在她的体内游移，好像一条灵蛇，而金线所到之处肌肤迅速腐化。

“哈，哈哈……”方奈雪突然笑了起来，浅笑变成大笑，仰头笑个不止。笑完了，低头死死盯着向思璃。这眼神是最怨毒的，一道冰冷的咒语从她伤痕累累的唇中吐出：

“黄泉之灵呵，吾之主，以吾卑贱之身献祭，愿吾灵魂长存，不灭不休。”她的声音本就偏冷漠，如今听来，更是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