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松知道教导师的干部都想到敌后去证明自己,可大后方总得有人守呀,部队需要修正壮大,不能连续出击,否则引起日军强烈反击而部队又缺乏补充就得不偿失了。按他的设想教导师休整、7师练兵、绥远、晋察冀静静发展,独立师游斗华北战场,牵扯日军注意力,以后轮流出击,扩大根据地。
他耐心地解释道:“老李,绥远形势不容乐观,敌人一个混成旅团5000多人还有坦克装甲车,察哈尔鬼子骑兵部队、东北的战车部队随时可以过来增援。云王、德王、李守信这些蒙古族王公贵族公开投敌、到处是蒙疆军、草原马匪,不经过几场血战,咱们在那也站不住脚。
守护大本营可不轻松,教导师要在那里至少忙一年,根据地才能安稳。又要安置移民、又要安置工厂企业、又要组织民众修屋盖房、分地开荒、修建水利设施,还得应付马匪的骚扰、迎接鬼子的报复。我还真担心你们能不能应付下来。”
王树声大喊一声:“谁说我们不行,他马匪能有马家军凶,他关东军就比板垣还厉害?来多少我收拾多少!”
陈海松表情凝重地指着地图为难地说:“不仅仅是守住归绥、包头呀,还要占领整个河套、白云鄂博、固阳、武川、和林格尔、鄂尔多斯、清水河,地方太大,你们又不会骑马,算了,我还是调独一旅上去吧。”
“军长你太小我们了,他独一旅比我们一个师还强?我们在张掖也是练过骑马的。到了绥远我们还缺马?我敢保证一年内我们就是刀马娴熟、来去如风的骑兵。让什么马匪、蒙疆军、小鬼子正眼不敢咱们。”
“我还是担心你们兵力单薄了些,不行把7师调过去加强防守。”
见**不停地冲自己眨眼睛,王树生恍然大悟“行了军长,你也不用激我了,我们教导师保证完成创建保卫根据地的任务。”
“你们尽量多带群众过去,这里很可能会受到报复,河套、包头也需要大批农民、工人。你们在矿区有什么收获?”
“捣毁了家日本煤碳株式会社,收缴资金0万大洋,矿井采掘通风设备5套、发电机组套,其他的我叫不上名字。炸药0吨,导火索、拉火管、雷管多的数不过来。此外解救矿工6000多人,一半是大同作战的晋绥军俘虏。鬼子真不是人,一百多人挤在一个房子里住,吃的猪狗不如、还半饥半饱的,动不动就拿皮鞭抽,稍有反抗就挨刺刀。一个个皮包骨头脱了人形了。”
“这些人也够可怜的,都带走吧。城里收获大吗?”
“还行,缴获了20架飞机,6门野炮、汽车40辆、几百匹军马。主要是鬼子在大同、丰镇一代抢夺的文物,从民间抢夺的金银等物有九车皮,粮食十几车皮,正准备东运,幸亏被咱们截住了。另外在辎重仓库获得了一万支新枪、近千挺轻重机枪。国民党军溃败时扔弃的步枪两万余支,轻重机枪一千多挺,据说因为口径不同,日军准备运去华北武装自治军。军服装具够全军用的。”
“好,好啊!这些都归你们绥远根据地了。希望你一年后给它们找到合格的主人。城里有工矿企业吗?愿意走吗?”
“有电灯厂、火柴厂、面粉厂、两个酒厂、一个水泥厂、一个小型电厂、两个小钢厂、一个小型机器厂、一个火车修理厂,主人都跑了,日本人刚接手,水泥厂才修好。我准备全拆走。”
“行,没收敌产是合法的,关键是把工人都带走。商业货栈就算了,有咱们的内线在里头,让他们继续潜伏,你们可以去骚扰一下那一带。药品、布匹、棉花、粮食、食盐、粮种、洋芋、玉米多买一些。铃木老实吗?”
“他倒是得开,跟板垣不同,没有寻死觅活的,该吃吃、该睡睡。据说他五十一岁了,明年就该转预备役了。”
“老实就留着,这老小子在日军总参谋部当过作战部长,知道许多日军的计划、设想,编制装备情况,对关东军也很熟悉。如果能攻下来,对我们帮助很大。还抓住什么有价值的军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