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十几分钟,前边是一片高原小盆地,狭长的谷地很宽阔,两边不高的山梁相聚二三里地,支那军就算在山梁上建立阻击阵地也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反而适合机械化部队发挥火力和机动性。
折田着地图,找到自己目前所在地叫张家湾,前边都是这样的宽阔峡谷,总算松了一口气。来支那军已经被自己强大的兵力吓退,退到内长城里守阵地了。他踌躇满志地命令部队加快速度,下午赶到灵丘。
突然他听见几声长长地啸声,是迫击炮弹,他急忙把头伸出车窗向四周张望,十几颗迫击炮弹已经开始坠落,砸在长长地车队附近,掀起尘土、浓烟、人体。他知道这只是第一轮首发射击,随后的经过校准的打击会更猛烈、更准确、他大声命令部队下车,组织还击。
第二轮炮弹已经开始直接命中汽车了,下了汽车折田才发现竟是五六十门迫击炮分散在盆地四周的山坡上,距离远的里左右,近的也有2里地,轻武器、掷弹筒都打不着,折田立即命令炮兵还击。让步兵中队分别冲上四周山梁,摧毁敌人炮兵阵地。
炮兵们跳下汽车,卸下火炮开始观测目标,弹药手们抬着炮弹聚在火炮跟前。第三轮炮弹、第四、第五、第六轮炮弹已经狠狠地砸在步兵炮、山炮、野炮的队列里了,在随后的四轮轰炸中更是成为重点目标,尚未完成发射准备就被十轮炮击摧毁了一大半。殉爆的炮弹,把各炮兵小队基本吞噬,熊熊的火光把这条长蛇阵从中间砸断。
折田着自己引以为傲、依作获胜资本的炮兵被摧毁,自己也像是被抽走了脊梁,无力地坐在一个弹坑里犯傻,支那人大大地狡猾,危险地段不打,安全地方不用步兵地面打,仗着自己炮多,集中轰炸自己的炮兵、重机枪。打得这么准,来早有预谋,距离坐标早就测好了。自己还傻傻地等着地雷、步兵呢。步兵,我的步兵呢?
他忙拿起望远镜,向周围山上望去。四个中队的士兵们疯了似的向四面不太高的山梁上冲去,这种丘陵山地并不陡峭,基本就是大土坡,一个冲锋就能拿下。士兵们着炮弹从自己头顶飞过,落在身后的车队里,气得想咬人。
掷弹筒手们在距离山顶400米处停了下来,找到相对隐蔽的断崖下架设起掷弹筒,虽然不见迫击炮在哪里,但估计就在山顶附近,自己的威力虽然不大,最少可以发挥牵制作用,逼着他们转移阵地。
他们上方00米左右的防御阵地里,也有不少掷弹筒,独立旅的发射手们见掷弹筒兵停下来准备发射,对各处距离作了精确测试的山上掷弹筒率先发言,通通的落在山下同行的周围,吓了底下的一大跳,也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双方相隔00米,展开了掷弹筒兵之间的大比拼。
步兵中队里这些广岛山区来的农民体能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个跨沟跃涧、寻找着捷径,喘着粗气、不依不饶地冲到了掷弹筒兵阵地前00米,眼就要成功了,剧烈的爆炸却在他们身边密集地响起。
是支那人的地雷和木柄手榴弹,出来时中队长专门介绍了这种阴毒落后的爆炸装置,没想到公路上没遇见,在这半山坡上碰到了。他们立即卧倒,向身后召唤工兵前来排雷。
到这里,折田长叹一声,对方还是这些招数,自己怎么就能上当吃亏呢?他立即命令集结在车队前边随时准备排雷的工兵们立即分成几路,去给步兵帮忙。工兵们拿起自己的工具按照长官的分配向各个山头跑去。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南边渐渐传来,发出地动山摇的气势,让所有人震撼恐惧。眨眼间近千人的一大队骑兵在相对宽阔的盆地里散开扑向准备上山的工兵,手里提着粗铁丝探针、剪刀、小铁锹、个别佩戴手枪的工兵们发现不妙,有的面对骑兵抡起小铁锹、掏出小手枪准备抵抗,有的则飞快地向山坡上跑去。
枪声响成一片、刀光带起血花,到处是奔驰的马匹、到处是手榴弹的火光。原来他们嫌火烧得不旺又向着火光处冲去,身后是一地的工兵尸体。他们一部分在外围游弋,猎杀靠近的生命,用掷弹筒向山上的敌人步兵攻击;另一部分扑向汽车队列里尚未摧毁的炮车、弹药车,向车里投掷手榴弹,引发更大的火场。
折田到骑兵肆意蹂躏着自己的部队,很勇敢地躲在一辆汽车下边,掏出手枪进行还击,打了两抢,子弹卡壳了。拉开枪机退出臭弹,再次射击时只听一声轻微的脆响,又卡壳了。他生气地拉开枪机一,撞针断了。气得他怪叫一声,把手枪扔了出去,不巧砸中了一匹战马,被护犊子的骑兵抬手一枪打中了腹部。
山上的鬼子被骑兵的突然杀到惊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啊啊叫着又向山下冲来。而山上的迫击炮开始追逐他们,分发着弹片、沙石、烟尘。
骑兵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炮兵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炸了几十辆汽车,放了一大堆火,收割了数百条生命,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消失在山梁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