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骊的这番话也让萧天佑突然间许多想不通的事一下就想通了,他仔细的盯着石壁,细细的聆听着那些话语,突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了。
他试探着问岳烟骊:“骊儿你可发现这画面波动前后可有差别?”
岳烟骊看着他很认真的道:“自然是有差别的,你们二人也听到了,一开始,宛皇的声音很平静,语气也很和蔼,可画面波动后,宛皇的声音里似乎透着一股恨意和阴沉,前后仿佛判若两人。”
这句话完全让旃台流云跳了起来,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缘何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这不可能,若没有这香炉做介质,没有朕的血脉和神武之境的功力,世上是无人可以看到听到这些的。”
萧天佑注视着旃台流云一字一句的道:“宛国在内部还面临着四分五裂、面临着皇权旁落之时,将重兵派往边界同靖国交战,此举的结果如何,皇上比本尊更心知肚明,试问身为宛国的先祖会否让自己的后世子孙亲手葬送这百年的基业?”
看到旃台流云若有所思,他一指石壁:“此人说宛国必须对靖国进行不断的打击,乃是基于靖国要找宛国报仇,靖国同玄族有关之人只是本尊,本尊已经说过过往不究,且宛国这万年的基业同靖国有何干系?”
后面的话萧天佑不用再说,旃台流云自会去想,于是只揽了岳烟骊冷眼看着这石壁上不停出现的人影画面。
“天佑,我们都想到一块去了,只是这种事实在是太过玄乎了,有可能么?”岳烟骊虽然有同萧天佑一样大胆的猜想,但却并没找到依据。
萧天佑凝重的开口:“骊儿,为夫曾同你说过,这世上或者还存在隐世万年的高手也说不定,并且有些事或许并非人为。”这话说的有所指。
岳烟骊浑身抖了几下,起了一身的冷疙瘩,睁大眼睛道:“莫非你说得是那恶魂!”
萧天佑垂下眼皮默认,一下子岳烟骊捂住了自己的嘴,身上抖得更加厉害了。
“别怕骊儿,放宽心,这里有为夫,这事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萧天佑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夫妻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都进入了旃台流云的耳朵里,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了,其实从一开始见到这音容影像时,他内心就充满着纠结,老祖宗的安排只会使得宛国国力衰退,稍有不慎便会使得自己的皇权旁落,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
可面对着自己老祖宗的遗言他又不得不遵从,是以一直勉力支撑着开战,同时还要抽出兵力预备着各路王爷的联合攻击,还要安抚百姓、稳当民心,最主要的是,他将这天下形势看得很透,宛国即便没了内乱,也不可能击败靖国,这是事实。
“骊儿,你方才说的什么恶魂?”这是旃台流云沉默了好久后第一次开口。
岳烟骊也不隐瞒,简要的说了自己的梦魇,也说了恶魂被镇压的经过。
“有恶魂可如此对待骊儿,便也会有什么不可知的力量来此破坏。”旃台流云自己已经得出了结果:“今日说开了,朕这心里一下松快了!”他知道按照老祖宗的话办事,宛国必将自取灭亡,之前自己心存侥幸认为既然是老祖宗万年前的语言,事情总会有转机,但今日他知道没有任何侥幸可存。
岳烟骊笑着点点头指着刚波动过的画面道:“你们皆知我这双眼睛能见人所未见只物,却不知我这双眼睛还能将极快的东西看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