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放弃,尝试着与修炼时相反的方法调动出那些能量,初始时没有任何动静,当我反复尝试了将近数十次后,终于有一缕能量顺着经脉来到手臂处。我只感觉手臂力量猛增,再次用力,嗤的一声将耳洞撑开,瞬间大量鲜血流出。
巨蜥更是一声大吼,紧接庞大的躯体猛然一震,似乎一头撞在了岩石上。等我一步步撕开肌肉,砸断骨骼攻到脑部时,巨蜥已经疼的在地上滚作一团。不过,砸开头骨的刹那,我心情再次紧张起来,因为一条大动脉被扯断了,鲜血如同决定之江一般狂涌而出。原本就极其狭小的空间,让我瞬间被血水淹没。
等我拼命钻进颅腔时,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擦掉眼前的血水正看到大壮站在白色的脑浆中搅和。让人一阵反胃的是,我明显的看到他的嘴角还残留着大量的脑浆,原本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竟然真的在吃脑浆!
“我操,老钱你搞什么搞!?”大壮显然被涌进来的血水呛到了:“哪来的这么多血?”
“我日,你真恶心!别吃了,快点弄死它,我不小心弄断了一条大动脉,它再不死咱们就得被淹死!”我只往前跨了一步,便“腾”的一声整个人掉了进去,瞬间满脸沾满了白色的脑浆子,鼻孔、嘴巴、耳朵、头发上到处都是。恶心的我一阵狂呕。
经过两人的一番折腾,也不知破坏了哪片区域,很快巨蜥没了动静,动脉中的血也不再流动。等我们从巨蜥头部钻出来的时候,已经全身沾满了红白混杂的血液和脑浆子。二女看到的第一眼,全都吐了出来。幸好这里离水潭已经很近,二人直接扑进水潭,等把身上洗赶紧,二女各把一套衣服丢在了岸边。
“大壮,你可真是巨恶心!怎么样,味道如何,比生的猴脑更鲜吗?”我一边换衣服,一边用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大壮。
大壮咂了咂嘴,一脸的苦瓜相:“不怎么样,比他妈吃了壁虎还恶心。”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水月清和喜子站在五米开外对二人喊道。
“修炼,一直等到把龙髓耗完为止。免得又被什么东西,到时候咱们肠子都能悔青了。”我对二女说道:“你俩干嘛站这么远?”
喜子皱了皱眉琼鼻,手轻轻扇了扇:“你们满身都是古怪味儿,站在这儿都能闻到。”
我的提议得到了三人的一致赞同,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提议竟然一下持续了三年多的时间。每隔两个月四人就出去一趟,采购食物和日常用品,外加回上海看一看子衿。第一次出去的时候,我便接到了一个不好也不坏消息,玉眼部的长老戒指给了西安莫家的莫玉江,虽然多少有些失落,但也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以我现在掌握的信息,玉眼部的长老戒指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第二年再出去的时候,子衿的店面已经运行良好,所以也陪着我来了昆仑山。
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将近二十公里长的龙髓也被五人几乎消耗殆尽,大壮更是运来一个大的气罐,将剩下的全都收集了进去。即经过三年的修炼,五人的修为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龙小旭并没有说清境界的划分,我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层次。从体内开始产生丝丝缕缕的环状蓝色光线,到后来慢慢形成一枚红色的圆丹,再到后来红色丹药解体,最后形成一小片乳白色漩涡,很小很小。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五人都达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最让三女欣喜的是,三年的时间并未在她们脸上留下一点痕迹。
离开昆仑山后,众人先回了趟上海。子衿留了下来,我和大壮把一罐龙髓藏好后,四人便去了云南。有大壮带路,沿着父亲他们那次走过的路线,四人很快进入地下幽谷,穿过蒙古人留下的洞穴,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来到了血湖。
再次游行在血湖,我和大壮、水月清再也没有了当年时的胆怯,那些体型庞大的中华鲎以及巨蛇对四人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再次站在八宝琉璃塔前,三人心情极其复杂,上次站在这儿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活着,其中就包括父亲。等再次站在这儿的时候,却已物是人非。
“咱们现在进去吗?”喜子问道。
“不急,先挖开地基,我到要看看下面有什么蹊跷。”我道。
“你确定要挖地基?这下面全是石头。”水月清不解道。
大壮拿出小锤和小锥晃了晃:“石头怕什么,就算是水泥钢板照样砸开。”
二人选了个比较稳妥的地方开工了,虽然有小锤和小锥,但还是用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工夫,才将地面挖出一个两米深的岩坑,仍旧什么都没发现。就在几人有些气馁的时候,水月清突然指着一处角落催促俩人赶紧挖。
又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努力,随着岩坑的扩大,很快地面露出了一样东西,让四人大为吃惊,过了片刻,大壮才恍然大悟般叫道:“原来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