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非皱着眉头，再次搜寻全部记忆，还是无果。

凌然看着眨着眼睛努力回想的艾非，又是怒从中来，“艾总，当真不记得了？”

艾非看着他那‘你不记得’就是犯罪的表情，无辜地摇摇头，“是不是凌总记错了，我是当真不记得以前曾遇见过凌总。”

“艾总是怀疑我的记忆有问题吗？”凌然冷冷地说。

艾非瞬间被凌然冷漠的态度激怒，不过坐在别人家的车上也不好发作，努力压下怒火，“不知当时是怎么招惹了凌总，也许当真是我疏忽了，不过既然你提起了，不管当时怎样那也是过去了，我在这里道歉就是，还请凌总原谅！”

“艾总当时的所作所为，岂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的事情？”语气依旧是冷冷地。

艾非气极反笑，这是拿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给自己冠上无法原谅的罪过吗？“凌总不原谅也就算了，那也是过去，对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影响。”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凌然眼神盯着艾非侧脸。

艾非真是累了，跟人谈判完，还要跟这奸商打一场神经战。揉了揉太阳穴，倚在车座后背，侧过头抵在座椅上挑衅般的看着凌然，“不想知道。”即使曾经对不起你过，你又能怎样的表情，微微一笑。

凌然也看着她，深潭般墨色的眼眸静水流深。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文森在前面安静地驾车，从后视镜里一看，瞬间一身冷汗。外面夜色降临，静谧安详，但对文森来说就是死一般的安静。

互盯了有半分钟，凌然弯一下嘴唇转向前面，“艾总，还是像以前一样地争强好胜，知错不改。”

艾非也把头转开，“我一直这样。”

车内又是一阵安静。

“不过，以艾总现在的眼光来说，不知我能不能入你的眼？”凌然突然转头发问。

艾非看看凌然，俊逸的脸棱角分明，挂着浅浅的笑痕，得体的衣服包裹着修长的身体，从头到脚的精致，“高大，帅气，多金，是我以前的菜。”艾非淡淡地说。

“那现在呢？”看艾非逃避问题，凌然追问道。

“现在？”艾非皱眉，“高大帅气的男人一直都是我所爱，不过，凌总问着问题是想红杏出墙吗？”

“怎么说？”

“凌总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红粉佳人在金屋里藏着了。”意指她曾经两次见过的夏妍儿。

“也就是我不符合艾总的胃口了？”凌然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手指相互敲打悠闲地问道。

“是。”艾非点头。

“是吗？”凌然缓慢地说出两个字，盯着艾非意味深长的一笑，出声喊文森，“文森，停车，请艾总下去。两个不对盘的人坐在同一辆车上，我想艾总也不舒服吧。”是对文森说，实是对艾非说。

艾非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凌然，这奸商绅士风度呢？

等艾非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只穿一件衣服站在路边上，银色的法拉利抛下她疾驰而去。

纵是修养再好的艾非，看着钻进夜色的车子，薄唇轻启，“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