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殊笑着低下头，在艾非的耳边，用充满魅惑的声音说，“爱妃，你再这么看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说完，又在艾非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艾非条件反射一样地起身，丢开酒杯，掰住子殊的胳膊迅速将他摁到在宽大的躺椅上，“疼疼疼……”，子殊哀嚎。

艾非按着他，温柔一笑，“你刚才说什么？”声音温柔到出了水一样。

子殊被摁到在躺椅上，听到这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看着艾非笑，“没，什么都没有，你先放开，爱妃，这么暴力不好。”

艾非冷冷地看他一眼，松开他，拉住毯子又盖住自己，只穿了家居服在外面还真有一些冷。被松开的子殊顺势直接躺在躺椅上，本来躺椅是很宽大，但是并躺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艾非坐在旁边也不阻止，就定定地看着他。

子殊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开口说，“爱妃，你别这么看人，有什么话就问，我原原本本的回答就是了。”

“你怎么又来了？”艾非抓过旁边的酒杯又喝了起来。

“我来陪你过圣诞节啊。”子殊躺着看着艾非说地理所当然，夺过艾非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

“你会有这么好的心？把你外面的衣服脱了。”子殊刚从外面走过来，艾非刚刚暖热的身体可受不了他那一身的寒气。

子殊边脱衣服边暧昧地笑，“难道爱妃又突然对我感兴趣了？”

艾非瞟他一眼，子殊不说话了，丢开衣服也拉过毯子盖住。侧身躺着，拍拍旁边示意艾非躺下，“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子殊笑着说。

“你敢吗？”不知怎么回事，今晚艾非难得地不那么抗拒子殊近身，在子殊身边躺下。

子殊帮她掖了掖她左侧的毯子，笑着说，“不敢，不敢。”又往大门的方向看了看，问道，“艾非门口的血是怎么回事？”

男生天生要比女孩子身上温度要高。艾非在子殊旁边躺着，子殊身上的热气保温着她，没有来的一种安心，听到子殊问，好久才若无其事地回答，“家里来了两个小偷而已。”语气淡淡的，事不关己。

子殊侧脸看看，苦笑，“你就骗我吧。”伸手抱住艾非，偏偏落在艾非受伤的左肩。

“呲”，刚才制服子殊的时候艾非都是尽量用右手，避开左肩的伤，现在被子殊的手一碰，艾非疼得身体一抖。子殊马上松开手，慌张地问，“爱妃，怎么了？”

艾非侧身躺着面对着子殊，懒得动，任子殊扒开她的领口看肩上的伤。艾非的左肩上包着纱布，血透过纱布沁了出来。旁边还有好几道很深的伤疤，子殊看得触目惊心。

她可才二十三岁啊，子殊轻柔地拉起艾非的衣服，避过肩上的伤紧紧地抱着艾非，下巴抵着她的头，柔声喊道：“爱妃，爱妃……”，声音里是艾非从未听过的伤悲。

一只野兽受了伤，跑到一个山洞里躲起来，舔着伤口，独自疗伤，并不觉得难以忍受。若有另一只野兽在身旁，这只受伤的野兽一旦被嘘寒问暖了，就有可能就受不了。

艾非现在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被子殊这样一抱，长久的隐忍突然化作前所未有的伤悲。

手拉着子殊胸前的衣服，哑声说，“子殊，我过得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