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三人要走,好生挽留了一番,强求不过,最后只能看着三人走了。
一轮红日,高悬于空,紫气东来,万千霞光,一齐射来。
平京城,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壁垒森严的皇宫内苑,达官贵人或者平民百姓,在同一片蓝天下,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谷明月早早从娘亲手里,领了出门的对牌,只言要出门买些新巧钗环。
夫人本不愿答应,架不住女儿的痴缠,这才松了口。
对于捧在手心的明月儿,韦蓉一颗心快揉碎在她身上。
想她嫁到谷府之后,这么多年,只生了这一个孩儿。哪怕是女儿,她心里也是爱煞。
熬不住婆母的白眼,韦蓉自己生不出嫡子,只得记了庶子到名下。
但是对那个庶子,她从头到脚都看着不舒服。他若是生的和谷思玄像也罢了,一双眼睛,跟他娘亲如出一辙。
一个男孩儿,长得比女孩子还清秀,韦蓉着实不喜。
任何一个女人,也难以大度到,将别的女人生的儿子视同己出。
要不是七出压在头上,韦蓉宁愿谷府没有嫡子,也不想抬举别人的儿子。
要不是那些妖妖冶冶的小妖精,她又怎么会落到多年不孕的凄惨处境。
想起过往的恩怨情仇,韦蓉绞着手帕,眉眼中尽是遗恨。
谷明月编了谎话骗过韦蓉,心里也有点儿过意不去。
然而,一想到很快就能和安敏之见面了,她便忍不住心生雀跃。
连鸟儿的叫声,听着都比往日更加婉转。
谷明月从娘亲的院子出来后,拽着发梢,带着丫鬟回屋中收拾。
做女子一定要矜持,谷明月坐在铜镜前,让丫鬟画儿帮她梳妆。
看着梳妆匣中的胭脂水粉,谷明月不由叹了口气,她在现代时虽然容貌平凡,但是要是认真化了妆。
说句不夸张的形容,简直等同于画皮。
只是谷明月虽然化妆技术高超,可是一门心思钻到了读书上,惫懒于此道。
如今到了大华国,她空有一身化妆的本领,毫无用武之道。
画儿细心的帮小姐描了眉,又帮她梳了个精巧的发髻,眉心用指甲挑着胭脂,画了个花钿。
谷明月望着镜中的自己,左顾右盼,那边画儿手里拿着一对珍珠耳坠要为她戴上。
“慢着,拿那对琉璃珠的吧。”
画儿听话的放下手中耳环,果然又换了一对,流光溢彩的琉璃珠来。
梳妆完毕,谷明月看着更漏,离约定的时辰差不多还有一刻钟,这才披上了绣着兰花的披风出了门。
她原本容貌只是清秀,这样盛装打扮后,看着倒觉可人。
不足之处便是,她这样打扮略显成熟,十岁女孩儿的娇憨气被掩去。
谷明月拥有着成年人的灵魂,当然觉得越像成人越好,太萝莉怎么吸引安敏之。
她托辞是去买胭脂水粉,倒也不假,安敏之身为佑王,权势虽然不大,铺子还是有一些的。
他手下开着一家春华堂的铺子,生意不算兴旺,极适合两人见面。
风和日丽的天气,谷明月没戴幕篱,她没打算出门游玩,带着幕篱嫌累赘。
怀着少女绮思,谷明月安心的坐着马车,她怕露了马脚,出门只带着画儿墨儿两个丫头。
到了春华堂,谷府的马车停靠在一旁。谷明月制止了小厮跟从的意图,让他和马夫在外一起等着。
画儿和墨儿两人则跟着谷明月上了楼,两个丫头早就跟自家小姐交了心。
谷明月上了楼,略转了会儿,便让二人在花厅等着,她要去净下手。
此时,离谷明月跟安敏之约定的时辰,已经过了半刻钟。
春华堂的使女,似是早有预料,引着谷明月一路朝里。
从楼里角门出去,到里间的屋子停下,叩门后,退到一旁,示意谷明月进去。
她进门后,靠窗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头上戴着攒珠的发冠,乌黑的头发如上好的绸缎。
阳光洒在他身上,美好的像一幅画一样。
他负手而立,在听到脚步声后,身子微微转动,似是要回头。
谷明月屏住呼吸,千言万语,憋在心里,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痴痴望着眼前人背影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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