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如幕,轻风道萧瑟。
武神宫,一片灯火通明。
四天了。
自打许坏霸气无比地将云吹澜推上代宫主的位置之后。云吹澜大刀阔斧地行使权力,意气风发,仿佛坐上了弈棋的位置,将天下这盘大棋玩转于鼓掌之间。
一连串的出手,又是正名又是抵抗讨伐武神宫的战争,总算将反武盟最初的喧闹攻势遏制住了。
一些反武盟旗下的小宗派、小家族都已经灰飞烟灭。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大汉修炼界的实力。
可云吹澜不在乎。他已经盘算好了,继续这么攻击下去,神秘的帝宫早晚要真正大举反扑。到那时候再继续利用许坏,联手之下将帝宫毁灭掉。
天下这盘大棋百分之七十都将沦为他的掌控之中。到那时候才抽出手来一举灭了许坏,戕人组织自创立的那一天起,盘算了二十多年的算计就将彻底完成了。
“许坏?呵呵…”
夜灯下,云吹澜倚栏而立,面对着幽幽夜空,脑袋里不禁浮现起许坏在宫主府邸中力排众议推举他上台的场景,忍不住就露出了一丝冷笑,笑得嘲讽之极。
“许坏,那也就是一大傻比而已。居然会推选我上台,等将来他知道我确确实实就是戕人组织的白衣尊主时,不知道他的表情会是如何精彩。”
“唉,真是渴望那一天快点到来啊!”
“如此良辰,如此天下态势,岂能没有美酒相伴!?”
“来人啊,给我送酒来。”
一个侍女匆匆端着盘子走进来。酒色鲜红如血,杯是美玉显月光。正是葡萄美酒夜光杯,一口饮下去,云吹澜脸色潮红,更是意气风发,浑身气势大显,仿佛已是定乾坤,平天下,九天十地唯他一人,天下苍生匍匐!
陶醉间,云吹澜目光扫在侍女身上,眼中泛起了一丝邪气。冲着侍女勾了勾手指头。
“长得还算可以!本尊卧薪尝胆,如今你权势在握,天下已落我手。像你这等卑微女子,就该任本尊随意品尝。自己把衣服脱了吧…”
侍女闻言顿时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惊骇地看着云吹澜。下意识地攥紧衣领,后退到了墙根处,紧靠墙壁似乎这样才能有几分安全感,“代宫主…不…不要!”
云吹澜见状,一丝怒气浮上双眸,“什么不要?你敢违抗本尊的命令?让你脱衣服你就得脱衣服。本尊是万世之帝王才,宠幸你这等卑微女子对是而言是何等的荣幸与光辉,你还敢拒绝违抗,不要命了是吗?”
侍女脸色惨白,吓得不知所措。
云吹澜脸露狞色,步步朝侍女走去,一把扣住侍女柔弱的肩膀,赞不绝口,“柔若无骨,似水幽莲。想不到我武神宫区区一侍女,就有这等姿色。真好,本尊压制了多年的欲念被你勾了起来,却是片刻都不想在压制了。”
“不…不要!”
侍女万分惶恐,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猛地推向云吹澜的胸口。可惜,云吹澜修为盖世,侍女这一推无异于是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云吹澜半步。
反倒令云吹澜目光越发邪恶,眼中欲念越发浓郁,“卑微女子,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违抗不仅改变不了被本尊宠幸的命运,还会让你在余生之年都被本尊的怒火笼罩。”
侍女又惊又怒,终于忍不住娇喝道:“代宫主,你喝醉了!你不要忘了,武神宫法度森严,即便是宫主也不能强行羞辱我!你这是在犯罪,你这是在亵渎武神宫的荣耀。”
小小侍女,此刻竟是目光严正,义正词严,似乎毫无所惧。
云吹澜神情震了震,竟是被侍女的话语震慑住,下意识地松了松手。侍女趁机脱出云吹澜的手,矮身跑开,拿起桌上的托盘就要跑出门去。
忽然房内一股狂风乍起,一股强大的吸力猛然将侍女的娇躯吸住,凭空飞起,竟又被吸扯到云吹澜面前。
云吹澜面色铁青,“小小侍女,竟然敢教训指责我!”
侍女见没跑开,又觉惶恐,反驳道:“侍女不敢,只是实话实说!代宫主不要忘记,许神将力排众议推选你暂代宫主职位,是希望你带领武神宫扑灭反武盟的反叛,平天下杀戮。代宫主如今代字尚未去掉,竟已生这种欺男霸女的*邪之心。让人知道,岂不令人齿冷鄙夷?望代宫主三思!”
“放肆!”
云吹澜顿时怒不可遏,他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小侍女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诛心挖骨。竟叫他脸面全无。这等侍女要是让他走出这间房间,岂不是要坏事?
虽然侍女人微言轻,别人不可能采信侍女的说辞。可终究要坏他的名声,令他颜面无存。
想到这,一抹杀意顿时浮现双眸。
侍女虽感到恐惧无助,却已是豁了出去,又道:“代宫主,年纪轻轻,修为盖世,是人中之龙。天下间自有许多女子会对代宫主倾心。代宫主想要有女子相伴,只需效仿许神将拿出盖世英雄的气度,以强迫这种手段,侍女不敢苟同!”
云吹澜气得牙痒痒,侍女竟然拿他与许坏对比。该死,真是该死,该死一万次都不够。
他阴森森地盯着侍女,“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