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直站在劈山剑旁边笑嘻嘻的子午剑忽然如同旋风般飘出,一道黑芒从他袖中钻出,那把短剑如蛇,擦着黑甲剑戟军士们的边缘,急冲而过。
随即五名黑甲剑戟军士应声倒毙。
劈山剑再说五个字,将收起的五根手指一个个伸出,劈山剑身侧的一名玄云十四剑精英弟子骤然出闸。
这云剑山精英弟子名叫柔星剑,玄云十四剑中排行第七,男生女相,眉目清秀,蛾眉黛角,皮肤白嫩,一身宽袍如同一个大口袋,一动起来,大袍随风乱摆,完全看不出他的手在那里,等他骤然出手,手掌如毒蛇从岩石后面钻出,在他手中一条软剑如蛇抖动,剑尖爆闪如花火绽放,一触就走,五名黑甲剑戟军士咽喉处猩红一点,随即血脉如线喷出,发出猎猎风箱,五名军卒应声倒毙。
此时劈山剑越说越快,五根手指再次收缩成拳。
在他身后,又有一名云剑山弟子如蟒出水,此时黑甲剑戟军士们纷纷结阵竖盾,不过动作终究还是没有云剑山弟子快,在盾牌墙壁尚未完成之时,这云剑山弟子浑身上下袍袖鼓荡如球,手中剑猛的铮鸣咆哮,犹如龙吟虎啸,剑刃上冒起一层光、气剑芒来,一声撕破空气般的骤烈鸣吼,剑走偏锋,从盾牌缝隙中游走,一剑杀五人。这人就叫做偏锋剑,玄云十四剑中第九,剑招凌厉,总是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手,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杀人。
三位云剑山精英弟子依次出手,果然是一字杀一人。
劈山剑此时忽然收了竖起的手指,拎剑前冲。
此时黑甲剑戟军士们已经将阵法完成,盾牌林立,如同立起一面高墙,同时连接在一起的盾牌上闪烁起一层柔光,看起来如同萤火,其实坚硬无比,寻常刀剑难破这盾光阵的防御。
劈山剑却不在乎什么盾光阵,他手中巨剑长达十米,剑身无锋,沉重威猛,挥舞起来,百米之外,犹有双风贯耳之感。
那十米重剑嗡的一下就直接砸在盾牌大墙上,巨响如雷。
这一剑虽然没有直接将材质奇特的盾牌斩断,盾牌后面的黑甲剑戟军士们却齐齐喷血,骨烂如泥,这一下,死的可不是五个,是十个,还有不少耳根迸血,听力受损。
这不是剑,这是一把大锤子。
劈山剑挥出这一剑后,说出章公公那句话的最后五个字,随后扛起长剑,背对身后的数百黑甲剑戟军士,一步步走回他刚才所站的位置。
“四师兄,那阉人说了二十个字,我们三个一人杀了五个,你却杀了十个,多杀了五个!”子午剑一脸遗憾的摇头道。
“不少就成。”劈山剑一向言简意赅。
“你太任性了,这样不好。”子午剑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连连摇头道。
劈山剑没有理会子午剑,目光看向盾牌高墙,扬声道:“好运,有胆站出来没有?”
盾牌后沉寂无声,说一字杀一人,和劈山剑这样不讲理的家伙没有必要多费唇舌。
靖公主低声道:“好运,你就不出去,不远处就是长文城,他们不会见死不救。还有,你记住了,若是他们真的破开了这盾光阵,你死也不要出剑,就站在这里,将剑丢在地上,他们包准拿你没有半点办法,云剑山弟子对剑极为尊重,世俗的道理对他们来说完全不重要,但剑不同,剑就是他们的道,你以剑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必然要以剑来杀你,并且还得是公平之下出手杀你,这样他们才能稳固剑心,若是用旁的手段杀你,对他们的剑道剑心影响极大,他们自己都容不得这种事情发生。”
一旁的章公公开口道:“不错,方荡你就死活不出咱们的盾光阵,我看他们能怎样,杀光这里所有人?笑话,盾光阵一成,一时半刻之间他们破不开,除非他们豁出性命不要。”
章公公说到这里的时候,脑中却想着其他的事情,那天在洪正王面前议事最后的结果。
“叫方荡跟着一起去,云剑山那帮混账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极力阻挠,这样一来,你们大可以在路上尽情耽搁,说不定能够拖延个十几二十天的时间,如此一来,三皇子也完全找不到破绽,三百军卒数量不算太多,但我们后面会有五百军卒尾随,需要的时候,随时补充,八百黑甲剑戟军士结成盾光阵的话,云剑山弟子没有月余时间敲不开盾光阵的壳。”
云剑山弟子一直未出现,章公公这一路上可是操碎了心,虽然云剑山寻仇只是他拖延行程的一个因素,但却相当重要,现在他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后面的五百黑甲剑戟军士很快就将赶来,接下来他只希望云剑山弟子不要太没骨气,掉头就跑。
想到这里,章公公不由得微微一笑。
“我出去和他们比剑!”方荡突然钻出来的一句话,叫处心积虑面带微笑的章公公险些喷血。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