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四海：“周先生，那个俞宝莹——将你们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了姚开平。”

周之明：“这个小婊子肯定和姚开平有一腿——”

包四海：“你是不是喝酒以后，还对人说过，等你跟上日本人发了大财，就娶一个日本女人当老婆，买一辆德国汽车，盖一座美国人的别墅，还说要娶东亚欢乐所的樱子小姐。这些情况，姚开平也知道了。姚开平何等聪明，他马上就想到你是从日本人那里发了财。他就向我们汇报了，我们又调查你和杜世达、渡边一伙。于是，你们就落网了——把那个日本人带上来。”

两个男人带上一个人，也是反绑双手蒙面塞嘴，但衣服已碎成布条，浑身伤痕，血迹斑斑。蒙面的黑布一揭下，那人脸上也是血迹斑斑。

包四海：“周先生，认识他吧。”

周之明：“小山——”

包四海：“那天晚上你们出发去扈家公馆前，一起喝的壮行酒，回来又一起领的奖金，不过，这小子当着你面得了一千，背着你和杜世达又得了一千——小山，是不是？”

小山点点头。

包四海：“说是不是。”

小山：“是，渡边当面给我一千，背后又给我一千。”

包四海：“还有，那天晚上抢了周先生购买的短枪和子弹后，你得了多少钱？”小山：“我和小田、野田一郎各得三千。”包四海：“山口和杜世达得了多少？”

小山：“山口和杜世达得了多少，我真不知道，主意是杜世达出的，情报也是他提供的，山口和野田一郎带着我们做的，他俩肯定得的比我多。”

周之明：“你说什么？我的德国二十响是你、山口、野田一郎抢的？是杜世达出的主意？杜世达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山：“他自己用木棍打的。”

包四海：“谁用刀扎周先生屁股？”

小山：“是野田一郎。中国大爷，饶我一命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反对战争，我是被山口逼着进来的。”

包四海：“你小子说得好听。你反对战争，怎么从那里领了枪？怎么也去袭击了扈老板？你说野田一郎扎了周先生的屁股。杜世达说是你扎的。”

小山：“我扎了一下，野田一郎扎了两下。”

周之明上前“啪！啪！”打了小山两个耳光，骂道：“扎一下也是扎，杜世达——”

小山跪下：“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还有一家老小。”

包四海：“带下去勒死埋了。埋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