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同伴么?”黑衣人的语气带点疑惑。
特么的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啊!
这个时候,其他藤蔓就朝着黑衣人攻击,黑衣人顾不了我松开手我就被拖下洞半个,两只手扒着地上的草,死活不放手。
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呢?
我没空多想,只看见两个人影在空中闪现,移动速度非常快。一个回合过后,两个都落地,我看见七色捂着胸口似乎是受伤了,接着他吐出一口血来?
又或者不是血,因为那特么是绿色的。以前在家看过老爸收藏的什么蓝血人的老片子,也许说不定古时候真的有绿血人这种东西把?或者还会有其他颜色血人,直接凑足彩虹人什么的。想到这里,我偷偷瞟了七色的头发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也许真的会有。
在七色吐完血之后,缠住我脚踝的力道消失了,我用手撑住地面从那个洞里爬了出来。但是我不知道现在究竟该站在哪一边了,所以我只好站在另外一边,三个人呈一个等边三角形。
三人僵持了几分钟之后,黑衣人说暂时停战,接着就干脆盘腿坐了下来,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苹果来。
于是我就盯着他,他带着面罩的半张脸到底什么样?之前被他挟持的时候看到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凭我多年阅妹子的经验,那双眼睛也应该是妹子的,但他的声音那么低沉,年纪应该不小了,不应该有那么有活力的眼睛。
黑衣人注意到我正在盯着他,别过头去,正好是我看不到的角度。
“黑,黑!”我听到有很小的声音从身后的树丛里传来。
我也假装累了,往后走了几步靠着树坐了下来。
“黑,我那边已经处理完了,现在我带你离开。”
“那七色呢?”我问道。
“七色?”朔条件反射的发问,“他,叫七色么?”
卧槽,我心说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么?我白了朔一眼。
“我一次带不走两个人,而且……”朔顿了顿,“即使带他走,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活不了多久是因为刚刚被打伤了么?
“还记得之前的巨型灯花么?他就是那灯花的本体。”朔解释道。“他的花茎已经被我斩断了,也就是说他没有办法吸取养分,就好比被人折断了的花朵,即使养在水里也活不了多久的。”
听朔解释完我就明白了,虽然眼前看到的就像是一个人一样,现在之前的疑问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是花,却有着人的形态,流着绿色的汁液。
他有他自己的名字,七色。
“你利用完后就想抛弃他?”我忍不住低吼道,我还记得在木屋里七色看朔那狂热的眼神,那是可以全身心把自己交付出去的热诚。
“除掉巨型灯花本来就是附加的委托,我也没想到暴走过的花还能恢复意识,原本在两天前他就该死在我的剑下了。”
“啊,啊,是啊,你让他多活了两天啊!”我现在心里特别的不爽,语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啊~~~~啊~~~~!”那是一声声又长又尖锐的喊声,不似人类的嘶吼。
“七色!”我喊了一声,朝着七色冲了过去。
“别去,他又发狂了,暴走过的花只能除掉。”朔拉住我,我猛然甩开狠狠瞪了他一眼,“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