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眼睛有点湿润,语气跟着客气起来:“总在乡下待,难免比不上城里头的礼节,你和何婷别太上心就成。”
接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眼睛扫了一下何婷与妻子后,提议:“这杯酒,算我与文芳给你们的洗尘酒,一定要喝干!”
李文化一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面谦让:“说哪里话呢!都是一家人,别带客气话,你们已经够上礼了。”
他咳嗽一下,又谦虚道:“比起我和婷的呆板,算是天地之别。来!喝干它!”
说完,他将手里酒杯与范爹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接着又碰了碰姐姐的酒杯,最后隔空对妻子扬了扬酒杯,就将酒送到了自己嘴边。
‘咕嘟’一声,喝干了杯中酒,烧酒的烈劲让他皱了皱眉。
范爹同时也将酒倾入了自己的喉咙,喉结在酒精的刺激下不禁跳动了两下。
放下酒杯,他想招呼舅子吃两口菜,压压酒味,看到李文化已经用筷子夹了满满一捧莲菜,塞到嘴里嚼起来。
他将头转向何婷,只见她眉头紧锁,还在小口抿着杯中酒。
于是,他有点不忍:“弟妹!喝不了就算了,多吃点菜,哪能要求你像文化一样?女人怎能喝过男人?”
何婷有些倔:“咋的?一杯酒算什么?我还能喝呢!”
李文化笑着对范爹说:“她能喝,她家里的亲戚到我们家吃饭,就数她能喝。不过,每次都是该她喝的酒,把我给灌醉了。”
听着弟弟说笑,李文芳放下手中的筷子,另从桌上拿起一把净筷子,伸进芹菜炒鸡肉的盘里,夹了一块大个的鸡腿肉,放到何婷面前的小碗里。
并笑着说:“婷妹!咱女人们喝不了多少酒,就多吃菜,别和男人们斗这个气,伤了身体,姐可是疼你!咱吃肉!”
何婷放下酒杯,不再逞强,夹起滚满一层酱汁油的鸡腿,边往嘴送边客气:“姐!你吃!我自己来。”
一家人正吃得火热,院门处响起了白虎的警鸣,屋里吃喝的众人都把眼睛透过厅门,射向了院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