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盘古的传说
2018-04-15 作者: 彭行勃风
第九章盘古的传说
李文化姐姐家所在的石头村,紧靠着从大石头乡街市方向蜿蜒过来的一条残岭,那条比较短促的山脉叫盘古山。Www.Pinwenba.Com 吧
相传在悠久的远古时代,盘古为开天辟地而将天与地彻底割开。
由于割得不是很平滑,所以就在地球上到处留下了大小不一的突出状,后人们,给它们取名为山或岭。
等盘古割到都和市盘山县大石头乡后,最后一刀下去,天与地就完全分离开去。
因此,就在大石头乡留了这么一个小尾巴,山尾巴扫到石头村的地面上,就算消失了。
盘山县上了岁数的老人们,都说家乡是盘古割天的最后一站,盘山县名也是以前的好名者据此而设的。
大石头乡因为是盘古山在盘山境内的尾地,自然将这样的传说描绘得惟妙惟肖,加上自古以来该处的风采不断,使人们不由得不信。
只是相信这样说法的人,大多以盘山县本地人居多,出了都和市,在川南省范围内,就难以得到认同的呼应。
更甭提放眼川南省之外的中国大范围,恐怕接近于黄金纯度概率的人,连盘山县的名字也未听说过。
既然连现实的名字也不知晓,那么,人尽皆知的盘古英雄就很难让外人们与盘山县和大石头乡联系在一起了。
于是,想靠盘古传说借点人气继而搂些油水的盘山县人就泄了气,不过,他们坚信这个已在本地传承下来的说法。
至于说这样的无稽之谈从什么时代开始发育?则已经无人能准确地去考证了。
文革后,盘山县文史办的一帮学究们为了刻意显示一番有别于文革期间的不作为,就此传说兴师动众地忙活了年把。他们花了政府不少公帑,也没搞出让外地人信服的理由了,于是,这项研究就戛然而止。此后,再也无人去搭理此掌故的渊源了。
虽说盘山县不能沾上大名人盘古的光而获利,但大石头乡里走出去的那批人,在**里与台湾岛上打出的名份,却让盘山县多少获得些公众的知名度。
甚至于带动了都和市与整个川南省的交际网络,直至让这种交往转变为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所以,后面富起来的大石头乡和盘山县民众们,虽说想起被大跃进夺取生命的亲人,以及被文革残酷的折磨,就会怨恨这些当年不作为的老乡贵人们,但当自身切实体会到有别于前的巨大变化时,大家依然会在心里不由自主产生出对他们的好感。
毕竟,死去的人已经没有感觉了,活着的人还将延续着人生,痛苦已经过去了,谁还会再捡起痛苦去陪着死人伤感?
石头村的稻田虽不算大石头乡里最肥沃,但靠着石头村人的勤劳,收成还是不差。
尤其是包产到户后,大家的积极性都带起来了,虽说经济面还依然贫穷,但填饱肚子已经不算能耐了。
这种变化相比起连饭都吃不饱的意识斗争年代,无疑是种巨大的进步。
范爹虽说为人耿善心眼死,不像郭拐子那样脑瓜灵活人性差,但他并不差挣钱上的动力与活络。
有的人家一年到头来,只是埋头于地里找钱,而范爹却知道在庄稼活侍弄之余,再摆乎些养鸡鸭喂猪羊的副业。
虽说平时袖着双手在村里闲逛瞎唠叨的穷悠闲少了,劳动的强度与时间大了,但范爹与妻子李文芳硬是靠此法,在小小的石头村里,也算是闯了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角色。
他们膝下育了一子一女,女儿范文丽,今年已十五岁,在大石头乡中学里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