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徐世业却仿佛像木然了一样,坐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的两眼紧盯着室内地面上所摆设着、燃烧得正旺、红彤彤的三个炭火盆……。
我他奶奶同你崔恒雪前世可能是冤家吧?怎么你一关心我、我就必得要遭罪呢?送我一匹好马,差一点儿没把我的屁股给摔成八瓣!看我醉酒怕我着凉,反而差一点没把我熏死!这样下去,我还不被你给折腾死呀?满脸呈现出一副哭笑不得表情的徐世业,‘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的暗想着、怨怼着……
酒精(乙醇)本就与一氧化碳容易发生反应,促进人体一氧化碳中毒的加快。酗酒过量的徐世业,被崔恒雪给严严实实的关在了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再加上崔恒雪又给他‘加量’多生起了两个炭火盆,安能不使得他有了严重一氧化碳中毒的反应?
虽然徐世业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对于这些简单的常识,拥有着千年知识的他还是能够轻易就想到的。可是,现在他是弄明白了自己头痛欲裂的原因,但他却既无法去向崔恒雪解释清楚、又不好去过分的埋怨崔恒雪。
没办法,徐世业也只好强忍着头部的镇痛和浑浑噩噩的感觉,收回了望向地面上摆放着的三个火盆的目光,向拂去了水渍之后、俏立在床榻之前又冲他直翻白眼儿的崔恒雪试探着问道:“恒雪在室内呆了许久,可是有头昏的感觉……”
“嗯,恒雪是有些头昏、胸闷。是火盆生多了,热的吧?”以为徐世业是在关心着她的崔恒雪,不觉嫩颊上红晕更盛的已经延伸至了粉颈,低着臻首轻言絮语着。
“那个,哦,恒雪去多加些衣衫,再命人把门户赶快都打开通通风、通通风……本人的头疼、恒雪的头昏,都是因火盆生得太多,让烟尘给熏到了……”苦笑着的徐世业,只好尽可能的用崔恒雪能够听懂的话来加以解释。
“真的?那恒雪的罪过可大了!恒雪也没有看到炭火有烟尘呢?恒雪这就唤人把火盆撤去……”惊讶的樱唇噏合间一副不相信表情的崔恒雪,接着还是显得比较乖巧的连忙扭躯就向房门走去……
“恒雪别急、别急!也不差这一刻。内外冷暖相差太大,恒雪还是加件衣衫妥帖。火盆撤不撤无妨,通通风才是关键之处……。对了,崔家富贵,冬季也必是多有生火盆的状况,恒雪也要适当的交代一下,定要保证一定的通风。否则,被熏严重者,会面部黑紫而亡的……”这次,徐世业还确实是在十分关切、认真的向崔恒雪进行着叮嘱着。
“哎呀!崔家以前就有人亡故如弘德所说的一样,面部紫黑,连郎中都看不出是啥病。原来……”反而是崔恒雪,这次却已经注意不到徐世业是在关心她的不觉失口惊呼出声。
弘德、弘德……徐将军、弘德将军、弘德,几天一变称谓,这也应该是女人善变的一种表现吧?不知接下来她是不是会变成如菲儿称呼我‘德郎’一样?此时才注意到崔恒雪已经把‘将军’二字给省略掉了的徐世业,心里反而感觉有些好笑的暗想到……
门、窗也被敞开了,徐世业被风一吹也好受一些了。可是,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屁股的胀痛还没完全好利索的徐世业,自与崔恒雪相识以后则又添了一项病症‘头痛’。想完全的祛病恢复如初,还真就需要慢慢的恢复几天。当然,这件事也让‘好心办坏事’的崔恒雪倍感歉疚。
前来拜访崔氏却意外的遭了一次‘小灾’的徐世业,本以为借病可以给自己‘放放假’,同时也可以同已经恢复了女儿装、展露出无限少女风情的崔恒雪‘调**’,顺便从崔恒雪口中了解一下‘兄嫂给自己向崔氏作伐’的内幕。可是,上天却不让他有一刻的消停、轻松地时光……
午前前来崔府的徐世业,经过了主宾的一番尽情畅饮之后,再加上又被熏了个昏天黑地,其实现在的时光已经拖延到了过午的近暮时分。刚刚感觉已经好了一些、准备下床前去遛遛的徐世业,却马上就已经有人前来催他赶快返回去了。
前来催请他的亲兵言说:有一行数人从邯郸赶来,其中为首之人自称乃是贾润浦、魏征……
这二位怎么还凑到一起了?按说贾润浦早就应该到了?他怎么现在才赶到清河呢?再不来,我都有些忘记了他要赶来清河了!还有魏征,这位没事总爱啰嗦两句的‘臭嘴’他来清河干嘛?难道他是受元宝藏的委托而来?他怎么没有陪元宝藏去洛口……?强挺着头昏脑胀的感觉向崔景龙等告辞、连忙赶回去的徐世业,在赶回去的途中,坐在马上不禁满腹疑惑的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