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业的话,同样也引起了司马长安的疑虑。可想而知,徐世业这样昭然若揭的往长平郡安插人,而且还有瓦岗在背后的支持,即使是司马长安再‘傻’,他也会生出了警觉之心。何况,以往的司马长安还素以贪婪、狡诈著称。
然而,现在的司马长安又还极度的企盼着瓦岗能够助他一臂之力重夺长平,故而推脱的话他暂时也根本就难以说出口。因而,听徐世业说完以后,司马长安也就一时‘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的脸上出现了更为尴尬的表情,干瘪的‘蛤蟆嘴’干咂吧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这、啊、那个……’的一时不知其所云。
看出了司马长安此时心思的徐世业,也不得不暂时先给司马长安一个‘宽心丸儿吃’的轻笑着说到:
“呵、呵!司马大豪帅放心!待重夺长平之后,本人也会及时的禀报翟大首领和李总军师,就如家兄身担的‘黎阳总管’一样,委司马大豪帅出任‘长平总管’。
到那时,有我强盛的瓦岗给司马大豪帅做后援,有本人替司马大豪帅寻到的才略之士打理后方,司马大豪帅岂只是仅仅一个‘长平总管’就可止步?也许不久之后,司马大豪帅就可荣任‘晋阳大总管’也未可知尔?
何况,所属部曲尚且完全的掌控在司马大豪帅的手中,晋南、晋北又安能有人来阻挡得住司马大豪帅的任意纵横?”
让徐世业给画出来的一个天大的‘馅饼’、彻底的调动起来了无边的贪婪之心的司马长安,听着、听着,不觉扯着‘公鸭嗓子’大笑着站起枯干的躯体,面向徐世业深深地一揖:“嘎、嘎、嘎……司马长安在此多谢徐兄弟的帮衬、相助!某司马长安得识徐兄弟何其幸尔?此后,只要是徐兄弟有所差遣,司马长安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兴、振奋不已的司马长安,旋即可能是就反应过来他现在也仅仅是在听着徐世业向他‘云山雾罩的胡侃’、他并没有听到关于他未来‘大展宏图’的第一步‘重夺长平’的实质性的承诺?因而,司马长安不免也就收敛起了使得他‘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上褶皱更甚的笑容,试探着问到:“那、那以徐兄弟只见,我等当何时重新攻取长平哪?”
“呵、呵!”望着此时已经完全的坐不住了的司马长安,徐世业轻笑了两声豪气干云的说到:“宜早不宜迟!只要司马大豪帅安排得适宜,一、半日之内本人就可令司马大豪帅重新拥有长平城!”
“徐兄弟所言确否?我等安能如此之快的就会重夺长平?不知徐兄弟有何妙计?又需司马长安如何的配合?……”兴奋中亦不免带有着万分疑惑的司马长安,一时惊诧得一动不动的站在徐世业的面前、一双浑浊的三角眼定定的望着徐世业,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此时的司马长安,在震惊之余就恍若已经完全的被徐世业控制住了思维一样。
下意识的直撇着殷红的樱唇、浅笑嫣嫣的站在徐世业的背后、总愿意拿徐世业‘开涮’的窦线娘此时的心里一定是在暗想着:徐弘德你这一顿的‘**汤’,可把这个‘干巴猴子’一样的老东西给灌糊涂了!
“司马大豪帅莫急!呵、呵……”笑着稍稍挪揄了一下的徐世业,在司马长安还真就宛若‘猴子挠痒’一样的伸出‘干枯的爪子’显得十分不好意思的直挠脑袋的同时,才接着笑问道:“司马大豪帅对现今驻扎在长平的李士才的部曲、及李士才本人的情况当了如指掌吧?”
“当然,司马长安无日不思把李士才那个‘狼崽子’碎尸万段!自然是对其部属的布防、屯军、乃至李士才那个‘狼崽子’本人的行止一清二楚!”司马长安操着‘公鸭嗓子’迫不及待的说到。
点了点头的徐世业不急不缓的问到:“那司马大豪帅就先把李士才之部属、及其本人之行止说予本人听听?”
“李士才的大部分部曲亦是屯军在长平城外的数里之处。而李士才本人,则率有千余的嫡系住于长平城内,恍若长平之主一样的掌控着长平的一切。其部曲、及李士才本人的寻常行止和驻足之地,司马长安也均尽知。”这一次是因探讨起了马上就要实施的至关重要之事,司马长安也刻意的压抑住了十分兴奋的情绪,显得简明扼要的说得清清楚楚。
“如此就好办了!司马大豪帅派几名了解李士才、及其部曲情形的亲信予本人,令这些司马大豪帅的亲信之人给本人领路。本人与司马大豪帅约定:在明日巳时时分同时率部兵抵长平协同夺取长平城。长平城外的李士才之部曲,归司马大豪帅负责围困、招降;而城内之李士才、及其嫡系所属,则由本人率所部前往擒拿。
然司马大豪帅亦要切记:随后之调动部曲,当隐秘行之,千万不可让李士才有所侦知、有所警觉。夜半时分,司马大豪帅方可起兵潜踪赶往长平。另,本人会在明日巳时,率铁骑直接突入那时已开城门的长平城内。待观瞧到本人率铁骑发动之时,司马大豪帅方可率所属前往围困、招降长平城外之李士才的部曲……”
听司马长安已经说得十分的清楚,徐世业也就收起了笑容,正色的开始向司马长安交代起夺取长平的具体办法……